错了,是铜管才对。”
这小姑娘眼角微扬着,弯弯的笑眼盛着明媚,像只明知故犯的猫咪。裴时叙俯身,语调很沉很低,危险的性感:“宝宝,不许看别人。”“那你呢。“她不是很高兴地说,“在外面这么惹眼。”裴时叙说:“只想给你看。”
那一簇还没燃起来的微恼,突然就被熄灭了,冯意柠觉得自己可真没出息,探身附在耳侧,用气声说:“那我们回家吧。”壁灯浅浅映下淡橘色的灯光,埋在枕头里的白皙侧脸,泛着层微醺的红晕,眼睫卷翘,在眼睑处落下扇形小刷子的阴影,天真又无害。被撩到大腿.根的睡裙,材质很棉滑,大片白皙肌肤盈润着光泽,微微泛着粉。
还落着显眼的指痕。
以及一个牙印。
紧闭的双眸,平稳又绵长的呼吸声,都表明这姑娘此时睡意正浓。这姑娘撩完人,就自顾自睡着了。
裴时叙侧脸背着光,下颌绷紧生硬的线条,忽而伸手将头发捋过头顶,露出不耐的隐燥的眉眼。
还是将柔滑睡裙扯回原位,又用毯被将她盖住,别等会着凉了。五分钟后。
浴室传来冷水冲下的声音。
翌日,中岛台边,这里靠近大窗边,很养眼的自然风光。冯意柠昨晚睡得很饱,竞然很难得自然醒了,转头,又看到很对自己颜控口味的侧脸,欣赏了好一会,才蹑手蹑脚地起来。她准备做份爱心早餐,迎接新一天蜜月的大好早晨。没想到就是一时看了下消息,一阵糊味突兀地袭来,紧接着窜过一阵火光,只能手忙脚乱地盖上锅灭火。
还好她反应快。
冯意柠刚缓了口气,只是反应再快,这早餐也不能用了,忍不住叹了口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低沉冷感的嗓音。
“宝宝,炸厨房么。”
冯意柠不想扭头:“别开我玩笑了,快来帮我忙。”裴时叙随意挽起衣袖,握住两片纤薄的侧腰,抱坐到中岛台上,然后给这大清早炸厨房的姑娘收拾残局。
冯意柠被男人挪离战斗现场,也就听话地做着,也不插手,腿很轻地摆了摆。
男人其实长了副很冷感的长相,可此时脸上却没半分不耐烦,衣袖被随意挽起,露出冷白腕骨和小臂,青筋明显,流畅利落的肌肉线条很有力量感。裴时叙大致清理好,转而做了顿简单的早餐,却很营养养眼。转眸看到,小姑娘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眸有些发亮,多半又在盘算什么稀奇古怪的小主意。
裴时叙一手拿着托盘,另一手托住这姑娘侧腰,让她稳稳坐进臂弯里,一起带离中岛台的这侧。
冯意柠被这样抱习惯了,很相信男人的臂力,只用一条手臂松松揽住他的脖颈,用餐叉给自己和男人各喂了块培根后,就被稳稳放到了餐桌边的木椅上。吃完饭,一起收拾完餐桌,裴时叙还被这小尾巴似的目光追着,饶有兴致地问:“又在想什么?”
冯意柠总算等到他主动问了:“我说什么你都答应?”裴时叙说:"说说看。”
冯意柠就知道没怎么容易从老奸巨猾的老男人那讨到好处,可实在是好奇心和期待占了上风。
她指了指被收进橱柜里的围裙。
“你穿那个。”
“宝宝。”
听到这声私底下的称呼,冯意柠脸颊不自觉热了热,目光盛满了期待,听到男人声问问:“裸.穿?”
被说中了心声,其实从在中岛台边,看到被薄薄日光映衬的胸肌,牵动的背肌和肩颈线条,很有成年男性的荷尔蒙,心里就止不住开始期待了。冯意柠一时没点头。
可目光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想法,大片阴影覆盖而下,她听到胸膛里心脏的砰砰声。
被双臂困在身前和木椅间,耳畔落下低沉冷感的嗓音。“想着。”
那股清冽的冷调气息退离,冯意柠看着从眼前走开的高大背影,缓缓眨了下眼眸。
这个男人真的好恶劣。
不过冯意柠也不急于一时,她想要,可以慢慢地磨,找机会去达到。等裴时叙回来时,本以为这姑娘会想办法撒娇耍赖,结果只是拉着他的手臂,还特意拿了条墨绿色的丝巾,嘴上说着软话,踮脚覆在了他的眼前,还在后脑勺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别睁眼,有惊喜。”
裴时叙任由她牵着往外走,大片的风灌了进来,将白色衬衫吹鼓起。系在眼前的墨绿色丝带被解下,裴时叙看到眼前被推来的老式单车,雏菊花束被摆在了车头的木篮里。
裴时叙垂眸,看着冯意柠在他的手腕系上那条被取下的墨绿色丝带。“给你系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样谁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了。”裴时叙还没说话,就被冯意柠踮脚推着肩膀,口吻像是撒娇般:“时叙哥哥,你骑单车带我约会吧。”
“嗯。”
放眼是蓝天白云,绿草被慢悠悠爬坡的风吹拂来,又吹拂去。冯意柠站在车后座,双手撑在裴时叙的肩膀上,男人知道她会闹,骑得很慢很稳。
这也助长了她敢展开双臂,跟清风来了个满怀拥抱的勇气。冯意柠只是做了下,就老老实实擦干净车后座,坐了回去。跟他讲起从前的事情:“我小时候有次被带到山里玩,每天不是乱跑,就是到处扑蝴蝶捕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