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从而拒绝他的礼物。结果他面不改色,反而浅笑道:“那你就是懂得打扮自己愿意取悦自己的好孩子,可以了么?收下吧。”
庄蒋想了想,还是将那些袋子抱了过来,说了声“谢谢”。他道:“你要试试么?”
庄"哦”了声,拎了件最合她心意的裙子,跑到楼下去换衣服。她换好衣服出来,对着衣帽间的全身镜看,冷不防背后有一双手轻轻拨开她长长的头发,把它们通通拨到脖颈一侧,露出她雪白的脖颈。她感到脖颈一凉。
想回头,但发现并不需要,因为只要抬眼,就可以透过镜子看清楚一切。是谢容与。
他在自己背后站着,用手拨开了她的头发,然后慢慢地给她扣上了后背上的一粒小小的扣子。
庄衡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
然后,他又继续抬手,帮她把头发给拨回来。后腰上有一个蝴蝶结,因为换衣服所以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他索性把它全部解开,用一双修长的手娴熟地给它重新系起来。他似乎很会系很漂亮工整的蝴蝶结。但这项技能没学会太久。坐飞机回来的路上,他发现这些裙子有不少都有蝴蝶结,他便莫名其妙想要学会。于是他认真看了视频教学,一分钟学会了,如今也可以帮她系漂亮的蝴蝶结。他的手并没有放下来,反而轻轻地划过蝴蝶结,将指尖落在她的腰上,轻声介绍着这件裙子的腰带设计。
他的话轻轻柔柔地在耳畔回荡,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她没法回头,只能透过镜子看到他的动作。
然后他的指尖继续继续滑动,落在她的肩上,介绍着肩膀上这朵花的设计。庄衡感觉自己身上有电流流过,她忍不住瑟缩。指尖滑到手臂,最后是后背。
他低着头,她透过镜子看,错位的感觉,像是他在亲吻自己的脖颈。谢容与似乎一直是个很绅士的人,但和她认识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并不能称得上是绅士。
庄蒋只能把这个行为当做单纯的介绍衣服设计。她也只能这么想。
“裙子还喜欢么?”
庄衡点头,却盯着镜子里的他。
他笑道:“喜欢就好。”
他一直记得之前庄衡有一次说到过,她在国内能一个夏天穿不重样的裙子。现在在马德里,换裙子的方面明显收敛多了,不过谢容与很乐意替她延续这一传统,让她继续美丽。
他这次去巴黎,时间紧事情多,但他到底还惦记着庄衡的裙子。所以走之前他特意花了一个下午时间给她挑选裙子。关于回去的时间,他本来准备过两天把事情收尾了再回去的,但由于他想着马德里还有个庄衡,他便选择提前两天回去。他不打算直接去问庄衡在家中如何,于是又辗转礼貌地去问庄母她如何了,结果庄母笑着答道:“你们是吵架了吗?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来问我?都不愿意直接沟通哪。”
然后他问庄母庄衡说什么了,这才知道原来她也盼着自己回去。于是他便如她所愿,提前回去了。
抱着其他裙子回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庄薇很认真地把每一套裙子都看了一遍,然后又换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每一套都是很好看。裙子试完了,它们安静地躺在床上,注视着她。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以势不可挡的架势猛烈地撞击着胸腔,它似乎抱着出走的决心。这样的情绪她很久没有过了,上一次是在看到春天豪掷的所有花熟飞向自己时,她才意识到原来心脏如此鲜活。她不知道这次的情绪是为了这些美丽的裙子,还是为了送裙子的人,亦或是这份美丽的心意。
她穿着最后一件裙子陷入了沉思。
然后她听到了清晰的敲门声,像是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她打开了门。
谢容与站在门外,静静垂眸看着她。
“我觉得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所以打算在今天结束之前问你一个问题。我知道你一般在十一点半关灯入睡,为了不打扰你,你有五分钟时间思考,然后再决定给我什么样的答复。”
他看向她道:“要做我女朋友么,庄泠泠?”时钟未指向十一点三十一分时,庄稼就听到了自己的答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