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
“嚅,这话也说的出口。“苏晚月身子微微后仰,夸张地眨了眨眼,“我没回去太子殿下都一副要把我扫地出门的表情,也就你忍他这么久。”“哪有这么恐怖……“乔惟失笑,转念却又一想。祁华要是知道今天苏晚月来,自己却没告诉他,他估计又有的闹了。“哪里没这么恐怖。"苏晚月撇撇嘴,目光落在乔惟身上关切问,“身上伤如何了?”
乔惟一愣,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冬狩的事:“我没事,多亏周小将军救我。”说来年前她遣人给周世臣送了把长枪做谢礼,也不知道周世臣喜不喜欢。又闲扯了一会儿,时候不早,他们两个可没有老一辈的精力,于是各自起身要回卧房歇息。
刚一出门,乔惟就见秋生急匆匆往屋里走,不由奇怪几分:“别急,怎么了?”
秋生见到她眼前一亮,如见救世主般:“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大事不好了!”
夜里忽飘雪,乔惟坐马车自宫道快马加鞭而过,期间有人想拦,被秋生一句"东宫的车你也敢拦”呵退。
等到东宫时,马车尚未停稳,乔惟便三步并作两步从车厢一跃而下,快步朝里屋走。
东宫静得吓人。
幽幽几盏灯火摇曳在小雪中,乔惟推开虚掩的木门,屋内寒气不比屋外少半分,一片漆黑,连烛火都没点。
她一扭头,就看见跪坐在地上的祁华半倚榻上。“殿下!”
祁华缓缓抬头,眼前先是一片模糊,随着声音越近清晰起来,然后是乔惟那张充满关切的脸。
“发生了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说着乔惟就伸手拉他的手臂,想把人拽起来。
平日都配合的祁华却如千金重般,他一用力,反将乔惟紧紧抱进怀里。“到底怎么了…“见状,乔惟没再强求,转而伸手抚发,“我在呢。”“扶砚。"半响,祁华开口带着可闻的沙哑,抱住乔惟的力气更重了几分。“是父皇。”
“父皇杀了母后。”
乔惟身体一颤,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父皇杀母后,是为了灭口。“祁华这次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晰。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眸子盯着乔惟,月色朦胧了他眼底的脆弱与无助。“父皇……以亲子炼药,求长生不老,被母后看见了。”“这是我方才路过坤宁宫,亲耳听见父皇自己说的。”在乔惟惊异的目光里,祁华大笑起来,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多么荒谬。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淌。
“父皇不是难育,不是年过而立才与母后有了我。而是在我之前生下的每个孩子都拿去炼了药。”
“扶砚,我该怎么办?”
乔惟被这真相惊得说不出话,一时也不知要给什么反应。屋内很暗,乌云蔽月。
乔惟毫不犹豫地、紧紧地回抱住祁华。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