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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2 / 3)

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为尚书右仆射。

他带着圣旨回去讨好妻子,想借机跟妻子说两句软和话。长孙嫣自然是高兴的,但更多是担忧,这样一来,她娘家就有两个宰相了,实在是权势太盛,她熟读史书,心里不安。“就我哥哥那个莽撞性子,谁给他设套他都能往里钻,他能做的好宰相吗?”

这下子李世民也不大高兴了:“我罚你哥哥,你不乐意,给你哥哥升官,你也不乐意,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好?”长孙嫣听了,也不好再拦,只能扒拉丈夫的胳膊:“我知道二郎心里疼我的。”

好在也不止她一人担忧此事,门下省内,高士廉也在担心。做外戚做到他们家这样,也实在是到头了,就算是前朝的吕霍,也不过如此了。

所谓登高必跌重,太极宫里虎视眈眈的太上皇,宗室里的诸位郡王,还有朝中的老臣新贵,无论谁起了歹心,都够自己舅甥喝一壶的。皇帝又刚登基,根基未稳,这一次带刀上殿可以动用八议,难道还能回回动用八议吗?

他正在走神,门口却响起敲门声,他抬起头,进来的是黄门侍郎王珪。王珪进门拱手:“高侍中,叨扰了。”

高士廉忙笑道:“叔瑜,咱们的交情,何必对我这样客气。”这两人原是旧相识,早年高士廉自诩北齐宗室之后,不肯入仕隋朝,在终南山隐居。

仁寿年间,王珪的叔叔随汉王杨谅起兵反对隋炀帝,兵败被杀,王珪是王葫之侄,按律应当连坐。他为保性命,弃官逃到终南山中隐居十余年,恰巧与高士廉做了邻居,两人一见如故,成了知己好友。虽然没两年高士廉的妹妹嫁到长安,他为了能给妹妹撑腰,出了终南山谋了官职,常有音信往来,直到高士廉被贬到岭南。等高士廉跟着赵郡王回了长安,到了外甥女婿手下做事时,王珪已经成了太子的中舍人,太子和秦王水火不容,他们这些属官们,又如何能有交情呢?等到玄武门之后,新帝登基,传召回了因受到杨文干事件牵连被贬的王珪,收到自己麾下做事,两人终于成了同僚时,时间也过了太久了,那些经年前的旧情谊,已经很难捡回来了。

王珪拘谨的笑着:“不敢,我此次来,原是有求于您的。”高士廉早就猜到了,问道:“国事家事?国事我不敢做主,家事我必定全力以赴。”

王珪忙道:"国事,国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奏折,叹了口气:“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一些陈年旧事,我理了封折子,想奏报给陛下,只是我这,唉,”高士廉顿时明白了,关上门,小声道:“息王的事情?”王珪顿了顿,点头。

这折子要是走正常流程,那一路的官员都要启封审核,他想来想去,还是要走秘奏,中书省他没有熟人,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托门下省的这位旧友了。他叹气道:“他是我的旧主,背主的事情,我不能做,只是陛下待我也很好,又准许我为息王送葬,我左思右想,还是不敢隐瞒。”皇帝从自己的亲信侍臣那里得不到谏言,想来想去,自己大哥留下的属臣们,本来就对自己看不顺眼,挑自己的茬还是容易的多。于是他提拔了魏征、王珪等人为谏议大夫,准许谏官同宰相一同入宫议政,王珪提了几条谏言,皇帝也都采纳了,甚至还提拔他做了黄门侍郎。王珪那个感动啊,都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了。但他也清楚,自己和新帝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墙,那就是先太子。他也知道自己武德七年就被贬到外面了,对于先太子的事情,他或许还没有新帝了解,这封秘奏里也没什么有用的内容,有用的是这封秘奏本身一一这是他的投诚诏书。

他必须要把这个结解开,才能成为皇帝真正的心腹。高士廉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郑重接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送到。”王珪感激不已,同好友叙了叙旧情,就告辞离开了。高士廉也不怠慢,立刻将秘奏揣进怀里,要去觐见陛下。但他刚走出几步,又想到什么,迟疑起来。与其等人设陷阱害自己,不如自己坑自己,结果还可控些。贞观元年,时黄门侍郎王珪有密表附士廉以闻,士廉寝而不言,坐是出为安州都督。

皇帝在妻子面前摊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舅舅执意如此,我劝了半日也没有劝动。”

长孙嫣倒是能明白舅舅的想法,她颔首道:“也罢,正好也趁此机会,把表哥调回来。”

李世民心里酸溜溜的:“你倒是挺关心v你表哥。”长孙嫣真挺绝望的,她咬了咬牙:“那是我表哥我当然关心了,我娘当年要是松了口,把我许给我表哥,我还会更关心呢!”这下子轮到皇帝咬牙了,他咬了半日牙,到底没敢再说什么,皇后看了心里痛快,又道:“安州是不是太远了?”

皇帝连忙接话:“是远,我换个近的地方。”但到底是贬官,意思还是要有的,他想了想:“益州怎么样?”他做过益州行台,那边他还算熟,把舅舅调过去,还能帮着自己管理益州。皇后满意了。

门下省侍中高士廉前脚被贬,后脚,他的长子高履行就被调回了长安,任户部侍郎,加银青光禄大夫。

齐国太夫人高妙英领着侄媳妇薛氏入宫,给皇后谢恩。长孙嫣搂着刚刚出生的表侄,喜欢的不得了:“我们璇儿真可爱,这大眼睛,这小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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