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岭中心广场继续热闹非凡的聊侃起来。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篝火处悄无声息的闪出来,慢慢的躲进了一个漆黑胡同里。
“你是什么人,这可是北岭城,我大哥可是佣兵俱乐部的人。”
一个牙齿上下颤抖的家伙,怯生生的向身后询问,后背上套着消音器的枪口正顶在他的心脏背部。
说实话,在北岭城里杀个把人,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大哥先扛出来,毕竟佣兵俱乐部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刚才齐三抢人的事儿,你说的可是实话。”
“是……是实话……可不管我的事儿……”
“齐三在哪儿抢的人,现在驻扎在哪儿?”身后的声音传过来一阵刺骨的冰冷。
“难道…….难道….您是…….”
刚才还胆小如鼠的家伙,脑袋瓜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语气中除了恐惧,竟多了一丝兴奋。
“废话少说,老实回话。”
后背上的枪口顶的更紧了些,吓得前面的人哆嗦一下。
“人是在公主岭抢的。听我大哥说,齐三可能现在去了六郎坟,那里有他们的一个据点,但我也说不准,毕竟他们有马……..”
吓坏的家伙,把自己知道的全倒出来,好一阵啰嗦,但声音却越往后越小,因为他似乎感觉不到枪管传来的冰冷了。
“您还在听吗?”
那家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几分钟后,身后一团漆黑、寂静无声,只有远处篝火处偶尔的争论声时有耳闻。
那身影慢慢的、轻轻的、小心的转身,一回头,只看到远处的篝火和一片虚无。
“我的妈呀!”
吓出一身冷汗的家伙,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还以为是杀人越货,好在只是打听消息。
但他感觉,如果后面齐三或者邮差出点啥消息,自己应该有了别人难以想象的经历和谈资。
那一夜,月黑风高,冰冷刺骨。
北地荒原那条高速路通道上,早已不见了昔日让人感觉有些昏黄的路灯光亮,再次回归大自然的一片漆黑。
北地荒原,不是它的位置在北方,也不是真就是什么荒原。
相反,它属于典型的南方地理,如果是站在某个山顶上一眼望去,也全是钢筋水泥、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的高楼大厦,青苔遍染、白骨绵延,跟一望无际的荒原完全不搭边。
但它就这样被命名了,只因为它囊括了先前羊城、莞城、深川绝大部分区域,昔日人口密集、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转眼就成了巨大的死亡三角、人类禁区。
至今,还没有人类真正深入到北地荒原的深处,所谓的人类强者们,也不过是硬着头皮,沿着北地荒原边沿的通道往来交通罢了。
毕竟那条通道,先前经过正规军坦克部队扫荡、清道夫部队以及现在的冒险者们无数次的沿途清理,也才有了今天的通行,但既便如此,能在北地荒原通道上走一遭的人类,在北岭城里,已经足以昂首挺胸、趾高气昂了。
不过有一点,却是所有路人都小心翼翼遵守的原则,那就是绝不在北地荒原挑灯夜行,这是北地荒原的禁忌。
毕竟,这条通道太靠近北地荒原,白天都时不时有三五成群的行尸被路人的鲜血芬芳吸引过来,更何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而根据传言,北地荒原深处的怪物们,在夜里会在整个北地巡视它们的领地。
没有人能在夜里活着走出北地荒原,说实话,这条路上,暗夜中的任何一点亮光,都如同喷发的火山一样炙热和耀眼,路两旁偶尔传出的行尸磨牙声,宣示着它们对活人的期盼和急切。
不过传言终归是传言,因为没有人在白天看到过那些怪物,或许看到过的已经永远消失在了北地的凄风冷夜里,但一般人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验证传言准确性的。
人们慢慢对北地荒原产生了暗夜恐惧症,正如北岭城上一个职守的士兵,正把枪丢在城墙上,双手掐住太阳穴,努力搓揉自己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正在做梦。
就在不远处,一条光柱正急速的冲进北地的夜色里,远远传来的马达轰鸣,听起来竟似一辆摩托车。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在城墙上,士兵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结果人立刻疼的呲牙咧嘴。
“见鬼了,难道没睡好觉?”高大的士兵用力揉着自己的腮帮子,在冷风中自言自语。
再凝神看时,远处已经重归于夜的恐怖与黑暗。
夜风呼啸,吹在手上有些微微刺痛。
隔着头盔,易风还是能感到那种急速前冲带起的风的鼓动,眼前的护目镜上,映出的也是飞速晃过的道路、尸骨以及灰暗迥异的阴影。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车前灯的引导下,奔涌向前。
不自觉间,易风依然成了第一个穿透北地荒原夜幕的人类,一个着急赶路的人。
易风有些无奈。
说实话,他从未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一句话,本来是为摆脱那个缠人的狄云所说的一句戏言,竟然引出了一群追随者,一群执着的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