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抽动,但最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只是茫然地让开道路,仿佛他只是一个移动缓慢、气味奇怪的同类,从这一点看,大部分行尸跟变异体的智商还是存在很大差距的。
五桂山的山腰上,高高竖起的实木围墙圈住了半个山体,而一栋栋的简易竹排房散布在围墙内的角落里,打眼一看这里应该建起来有些日子了。
中午开始,太阳出奇的耀眼,小村落里的老老少少们是不出来活动的,稍微一动弹,汗水就会冒出来,不仅让身体黏黏的,还会浪费水源。
当然,也有人不得不在似火骄阳下坚守在外。
此刻,实木墙上用三根破竹竿顶着一块满是补丁的三角形破帆布,孤零零的在阳光下被炙烤。
两个小青年就斜靠在实木墙的内侧,躲在破帆布可怜的阴影里无精打采的注视着山下。
一个17、8岁,人称栓子,另一个稍小一些,大婶们都叫他蒜头。此刻蒜头正百无聊赖的拿手指头一个劲的抠鼻屎,抠出一块来在眼前欣赏一番,然后十分爽快的往实木墙上一抹。
不用仔细看都能发现,那半根实木上,已经到处沾满了苍蝇屎一样的黑点,估计全是蒜头的杰作。
“日,那是什么?”
忽然,太阳的炙烤下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栓子警觉起来,看一眼那块轮班用的电子表,上面清晰地显示下午13点28分。
原来,就在南面地平线上,地面蒸腾起的热浪尽管让人的视线有些模糊,甚至有些扭曲,但零星冒出来的黑点却依旧隐隐约约可以看清。
“我看看!”
一个双筒的军用望远镜不知何时被拆成了两个单筒,俩家伙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眯着眼睛向着南方地平线观望。
“8个,不,是9个行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蒜头一脸无所谓的脑袋一缩,又退回了木墙后。
自从在山腰上建立了定居点,如果那一天不来几个行尸,那才叫不正常,甚至于定居点的村长罗雄都会整宿的不敢睡觉,等白天再补觉。
“快去叫村长,这次不得了了!”栓子一肘子捅在腰上,把蒜头疼的差点从木墙上掉下去。
“有病啊你!”蒜头有些急眼。
“少废话,快看!”栓子把另一支望远镜筒塞在蒜头的手里。
“乖乖,会骑自行车的行尸!”蒜头仔细一瞄,心头一阵恶寒,从实木墙上窜下来就奔着一栋竹楼冲了过去。
就在南方炙热的地平线上,9个行尸手里拎着镰刀、斧头、还有拖着木锨的,正一步三晃的向五桂山靠近。
然而,就在它们的身后,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正像一阵疾风一样,踩着一辆自行车飞奔而来。
“嗖”自行车连同车手,从两只行尸的夹缝里一窜而过。
9只行尸怔怔的看着远去的墨绿色背影,互相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散发着恶臭的嘴里一阵呜哇乱叫,之后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从容赶路。
而这一幕看在栓子和蒜头眼里,却是犹如白日见鬼一样的诡异了。
俩家伙很容易就辨认出,自行车骑手的打扮是一个邮差,但能在沦陷区跟行尸一道赶路的邮差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在他们眼里,那个墨绿色的身影如果不是个死人,那肯定是个疯子!
高大的山腰木墙之下,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推着一辆自行车,沿着羊肠小道慢慢来到了山腰。这一路只能推车,全是上坡,看前面的山寨围墙都要仰着头看。
道路两侧满是乌黑的血迹以及破碎的衣衫,易风一经走过,大群大群的蝇虫嗡的一声就飞了起来,在天上密密麻麻的盘旋一阵,又落回到一堆堆的污秽中。
从山腰上被拖曳的一道道痕迹看,显然是木墙后的居民们清理行尸残骸的印记。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由远及近,叫栓子的年轻人一直紧盯着易风的踪迹,已经看明白了推着自行车的是个大活人。
他揉了揉眼,之前的一幕记忆犹新,怀疑和畏惧也是难免的。
易风抬头看时,5米高的高大木墙之上,全是一个个或怀疑、或好奇,或有些敌意的脑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其中不乏几支黑洞洞的枪管从圆木的枝叶间探出头来。
“我是送信的!让我看看啊。”易风就像一个最恪尽职守的邮差,再次停下自行车,从邮包里拿出一沓沓信件来。
“孙冬梅….李月…张榜….刘二虎,不对,放错了,刘二虎在北岭。”易风大声叫着这些名字,读到刘二虎,一拍脑门,竟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随手把刘二虎的信件塞在邮包的隔层里。
而木墙上的人们,眼神一律变成了惊喜和好奇。
像前次一样,自行车横梁搭袋里的信件还是无人认领,易风用手擦了一把汗水,从自行车后袋里摸出一个矿泉水瓶来,仰起头喝点水,才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打开了车后袋的邮包。
“刘名义….赵前程…..孙悦…..马兰….”易风自顾自的继续叫名字,眼睛偷瞄一眼山寨的规模,愣是没发现寨门在哪儿。
“等等,是哪个马兰?”这时候,一个妇女微微颤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