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不公。所以气血上涌,头晕目眩,隐约看到一道白光窜进法庭,落在国徽上,然后又晕了。”
“强!”易风四人暗挑大拇指,心中大概有数儿了。
“法庭这么儿戏的吗?可能是一道闪电你就成了无期?”赵盾想不通,说出大家的疑问。
“本来也不至于,问题是国徽掉下来,把主审法官给砸死了。”
“靠!”冷冰冰的常飞都不由得回头,送给丧星一个无限同情的眼神。
“后来就是二次拘押,然后是不公开审判,说我是能力者,过失杀人,直接判无期了。等我入监半年后,有自称特种部队的军官找我谈话,说希望用我的能力为国家服务,以此来换取行动自由。当时总被人欺负,听说有这好事儿就跟着去了,这才知道国家有一批能力者。”
雷任接下里的话倒也简明扼要,一下子就说明白了。
“那你现在该在军队啊!”叶天语多少也会聊两句。
“我也想啊!后来的训练对我而言如同地狱,可不管我怎么努力,负责的教官见了我都直摇头。后来,招我进来的军官就找我谈话,说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然后他就带着我,还有另外4个学员,空降在一个岛上,下去才发现,那里竟然到处都是吃人的行尸。”
“后来呢?”一提到地狱般的训练,提到教官,身旁这四人立时感同身受,易风语气里也有了同情,算是难兄难弟,同道中人。
“后来,我被一群行尸围住,眼瞅着要死了,应该不小心被吓晕了。等我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之前牢房床上了。”
“带队军官和其他人呢?”易风几个大概猜到了结果,易风觉得还是核实一下比较好。
“不知道,我也找不到人问,所以至今也不太清楚。”
一问三不知,只负责晕倒,其他啥都不知道,啥也不用操心,有这种待遇的人必须心态好,可能就该雷任这样的。
“你之前的队友怎么死的?”赵盾说话间凑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两把大斧在吹风晾干。
“不小心突然被行尸和怪物围住,然后我被围攻,吓晕死,醒来看四周就剩我一个。”
雷任空着的手推了推眼镜,抓住箱子顶让另一只托箱子的手舒展一下,继续扛着箱子赶路,除了双脚踏出的沉重脚步声,一片沉默。
和几个人陆续聊了一路的雷任,虽说有些筋疲力尽、汗流浃背,竟对没人搭话感觉有些不自然了。
难道自己太压抑了,把过往遭遇这么一吐为快竟然导致对聊天有些上瘾?
雷任暗自检讨。
易风也在暗自检讨,丧星刚才说他曾跟另外四个学员一起被扔到岛上,另外四个…
好吧,暂时不能给他晕的机会,之前学校上课欠认真,遇到雷击怎么自救来着?
不能站在高点,不能打电话,不能打伞,不能树下,丢掉金属物品,减少与地面接触面积,还有啥来的?
习惯性看向赵盾,结果赵盾一直盯着手里的两把巨斧皱眉头。
好吧,可能是在考虑雷击时斧子该丢多远!
接下来一路无话,五个人埋头赶路。
等转回到墓园,队伍最后的易风锁园门时,夕阳的光已经将墓碑群拉出了一条条窄长窄长的影子。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老段冲着正进门的易风问。
这是去巡逻还是去进货了?要不然是空投?老段有点拿不准,墓园这一片他熟,该搜的地儿都搜了,不应该啊!
派出去放哨的人一直没听到枪声,段千刀略微安心,然后就看着丧星进门在易风帮衬下把肩上的塑料箱放在了地上,而易风三个则卸下弹药袋,叶天语也把塑料袋放在段千刀面前。
“有个带倆耳环的小结巴,不长眼,想调戏小叶同志,结果栽了。”丧星揉着肩膀,很有些扬眉吐气之感,自己辛苦扛回来的。
丧星扛箱子进园比较显眼儿,有人看到就聚拢过来。
“俩耳环……小结巴…”往前挤了挤的梅东亭皱着眉头思索,这么耳熟呢!
“人呢,死了没?”梅东亭一步窜上前,一手抓住丧星的肩膀焦急问道。
易风随手在梅东亭肘上一抚,梅东亭上臂一酸一软,抓丧星的手就不自觉地滑了下来。
梅东亭表情复杂地看了易风一眼,忙解释道
“应该是铁蛋,铁头的堂弟,铁头也是监狱的老大”
“铁蛋,别说,可能真是这小子。”段千刀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没死,揍一顿赔了点东西,放走了。又是狱霸?你们有几个狱霸?铁头、铁蛋怎么都是这种名字。”易风之前看资料记得疯三,按道理说铁家兄弟这么奇葩的名字应该也有印象才对。
“之前宏泽湖监狱里,疯三算一个,铁头也算小有名气,但他是借了别人的势,他是替大哥黑虎顶缸坐牢。黑虎本是淮扬一霸,借着巡守者拉队伍的机会,俩人把宏泽湖中心最大的木墩岛给占了。”梅东亭边回话边揉揉胳膊、甩甩上臂,再握两下拳头,感觉并无大碍,但对易风四个开始赔了小心。
疯三,手下的黑鱼,折了手指头,留下一个子弹箱。
黑虎,手下的铁蛋,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