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猫和杀猫的迥异下场,耗子都明白。
尤其是东华国的巡守者被从牢笼中放出来那一刻,各级管教、管代、军管代表或别的什么管理者们都向他们灌输了一句生死攸关的警句:
举头三尺有监控。
荒原上,巡守小队之间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儿,卫星监控不一定关注,但一个四名战士的行动小队那就不好说了。
小结巴原本想掀开天语的面具,视漂亮程度上下其手摸两把也就算了,即便双方一旦掀桌子的嚣张上限也不过是以多欺少把易风几个打一顿,再搜刮点看的上的东西。
打架斗殴本就是流氓本色,问题是堂堂正规军,口头警告都不给一个,就不讲武德先下手为强了。
“你有种,我问你话你敢答吗?”易风说话间和天语已经缴了枪口下两人的枪,弯腰又把枪托砸晕那个的枪也捡起来。
“刚才,那个小结巴,说这个X20,就这个光头女怪物是他的宠物,对不对?”易风面具下声音笑嘻嘻,一点都不严肃。
“对,是我们的,怎么了?”司机见易风能沟通,没有杀人灭口的迹象,又有一身军装作保,就动了要与士兵同志理论的心思。
“嗷嚎,录音笔录下来没,这个X20变异体不是小结巴一个人的,是他们这一伙人的宠物。”易风扭头。
“录下来了。”赵盾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行了,这群人都杀了吧!终于找到幕后首脑了,脑袋别打烂了,免得割下来不好看。”易风说话间枪口对准了双手抱头站成一排的几个人,赵盾的两把大斧子更作势举了起来。
刀疤眉司机也感觉常飞的枪口向自己心脏所在的左后方移动了枪口。
“啥幕后首脑啊……..咋了就要割脑袋啊?我们都是良民。不能啊,你们不能啊,咱们军民一家人,一家亲啊!”
刀疤眉顿时傻了,看似自己就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被抓住把柄要割脑袋呢?
听老人们讲评书说什么“因言获罪”,这就真从传说映照进现实了吗?
刀疤眉哭丧着脸双手抱头,一脸不甘和委屈,忙不迭连连追问,感觉下一刻心脏就要被穿孔了。
“对呀,对呀,冤枉啊,首长同志,我们可啥都没干,啥也没说,怎么就该死了,还要割头?”那个鸡冠发型的瘦高个,双手抱头,弓腰驼背,说话间不停地点头哈腰,两腿发抖,脑袋跟沙鸡一样都快埋到沙地里去了。
“割头?蔡割头?我明白了。”旁边的矮胖子眼珠子一转,突然惊叫一声。
“你明白什么了?”易风枪口对准胖子的胸口。
“我们要申诉,你们这是…..这是…..杀良冒功,对就是杀良冒功,我们是巡守者小队,也是有队伍,有组织的,会有人发现我们的。”没想到矮胖子这个机灵鬼还是一个文化人。
“对,对,天上有监控,有卫星,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对了,王哥,什么是杀良冒功?”旁边的鸡冠头歪着脑袋,一脸大米。
“这只X20变异体是你们的宠物,她的主人就是黑袍人,所以你们是黑袍人,黑袍人必须割脑袋,蔡团长说的。”易风言之凿凿,还有蔡团长的先例。
推论严丝合缝,完美。
“我没说,我不是。”关键时刻,鸡冠头的听力和阅读理解能力蹭蹭蹭直线提升,甚至学会抢答了。
“我也没说。”矮胖子紧随其后。
“我们都没说,我们不是。”被赵盾缴械的三个,越野车撞伤的两个,也纷纷自证清白。
“我…呸…也没说。”被易风枪托打晕的那个,抬起头,吐一口沙子弱弱的道。
庆幸自己醒的早,晚一点可能就被人买了,脑袋都割了。
易风的目光依次掠过这群双手抱头的家伙,一个个苦瓜脸,甚至泛着泪光眼巴巴看着易风的脸拼命点头。
“那谁说是他的宠物的?”
所有人的目光,跟射灯一样,不约而同聚焦到刀疤眉司机身上。
刀疤眉被易风一席话惊的目瞪口呆。
自己就说了一句话,弯弯绕绕自己就成了黑袍人,变异体的幕后黑手了?自己有这么大能耐吗?
“我…..我…..我说了什么吗?”刀疤眉一下子变小结巴了,眉头拧巴成一团,看着车前的众人。
别说,这家伙眉头紧皱的时候,划断的眉毛反而连接起来了。
结果,他的同伴们一个个或举着手,或抱着头,迎着他的目光,无助、无奈而又分外诚恳的纷纷点头。
“哥,别人有录音。”鸡冠头还劝慰道。
“有录音。”刀疤眉一脸便秘模样,情不自禁两只手从脑袋上滑下来捂住了脸。
无助、绝望、悔恨,双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担心身后的常飞误会,这家伙恨不能啪啪啪狠抽自己嘴巴子。
忽然,刀疤眉瞪大了眼,双手一握拳,结果被常飞枪口一顶,双手立刻再次举过头顶
“放心,我不动,我不动。”刀疤眉赶紧解释,继续道:
“我有话说。刚才录音,我刚才说什么了?”
“哥,刚才你回答这位首长说‘对,是我们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