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其他人都很无聊啊,是随随便便就能推理出来的游戏。”他向望日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只有那个人还算得上有趣吧?”工藤优作刚要接话,咖啡厅里的尖叫就让他的表情一秒严肃起来。他的妻子经验丰富,在第一时间报了警。
他也很快站起身,制止无关人员破坏案发现场,劝说和安抚在场人员,说服他们暂时不要离开。
或许是因为心里对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眼熟有点在意,工藤优作忍不住抽空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的状态一一
对方的心情显而易见地差劲,打消离开的念头后就抱手坐了回去。贵气又孱弱的少年,本应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会对这种场景担惊受怕才是正常的。
但他远远地扫了案发现场一眼,冷冷地笑了一声。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愕。
只有一片说不出的厌烦和冷漠。
工藤优作看得愣了愣。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日本的犯罪率有这么高吗,为什么感觉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而且这个表情……
莫名感觉更加眼熟了。
他以为对方会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等案件结果公布,却看到他吹掉了指尖一撮灰尘样的东西,散得干干净净,紧接着抬起目光,直直地看向了一个方向工藤优作顺着看了过去,诧愕地发现,少年看的是正跪在死者身前痛哭的男人。
那是死者最好的朋友,明面上最不可能有作案动机的可怜人。工藤优作想,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看向对方呢?艳丽苍白的少年坐在窗边,合拢扇子,抵住下巴,从喉间发出了一声轻嗤,无声开合着嘴唇。
工藤优作辨认出了他在说什么。
“聒噪。”
“虚伪。”
工藤优作这下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虽然他的心里也早早就有了大致的推想,但能这么迅速地锁定凶手是谁一-这孩子难道是最近的推理新秀?
那他觉得眼熟似乎也不算奇怪。
虽然看起来有点中二病…但年纪这么小,也可以理解。工藤优作宽容地想。
他闻到了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烧后的味道,但这里是咖啡厅,这种气味还算正常一一
可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警车没几分钟就飞快赶了过来,工藤优作即使有些在意这个气味,也不得不放弃了探究。
搜查一课的警官们封锁现场后,很快就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工藤优作一如往常地协助警方办案,工藤有希子也信心满满地参与其中一-合作上演推理秀的夫妻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便宜儿子不知道何时悄悄溜走了。
工藤新一对望日怀很感兴趣,继承自父母天性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个打扮怪异的大哥哥很不一般。
所以他闷头钻出警戒线,左突右撞,很快就看到了离开咖啡厅的望日怀。穿着绚丽金衣,用发带束起高马尾的明丽少年,在人群里异常显眼。他好像有点难受。
工藤新一好奇地想,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受害者的尸体,所以不舒服吗?被他悄悄跟在后面的少年没有走太远,只是走进咖啡厅对面居民楼间的小巷。
低低地闷哼一声,终于失去全部的支撑般靠在了墙上。那双锋利的眼尾下垂,在照射进来的光线下呈现一片璀璨的金色。工藤新一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幕,忽然动了动鼻子。血腥味……
他好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常年跟着父母出入在各种案件里,工藤新一对这种气味不算陌生。可是对方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还是说身上本来就有伤口,只是现在崩裂了?望日怀伸手用力地按住金臂钏,闭了闭眼,面颊越发苍白得透明,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
“大哥哥的身上有好多伤口吧。但你看上去不是极道组织的成员,甚至出身良好一一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工藤新一肯定地说了出来,面带疑问。
穿着西服看起来像个小大人的孩子犹豫了一下,认真地抬头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去医院。”望日怀在那一刻变了脸色。
他睁开眼,冷冰冰地低头看向面前的小鬼。“不是你该问的东西就别问。”
这是望日怀心中不能提及的隐痛。
“我不需要。滚出去。”
冰冷,粗暴,尖锐,不带一丝温柔。
显而易见,对方被触及到了禁区。
工藤新一咽了口唾沫,还是不肯放弃。
这家伙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就这么放任下去可能会出事的。
想到平日里对老师最有效的那一套,他睁大眼睛,露出让人不忍心拒绝的天真小孩表情。
“大哥哥,真的不能告诉我吗?我的嘴很严,不会向外说的。如果有什么难处,我也可以试着帮你想办法哦?老爸可是夸过我的脑子很聪明的!”工藤新一顿了顿,坚持不懈地说,“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医院一一”空气里的血腥味都重到很可怕的地步了啊。但为什么对方的身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这绷带这么好用吗?“告诉你?你确定,想知道?”
金色的眼尾上挑,那双瞳孔像是淬了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