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对他越来越亲密了,都开始大庭广众之下抱他了,这是强有力的信号!昨天梦魇时残留那些心酸、悔恨与难过,都在这双手的环抱中慢慢消弭不见。霍东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逐渐粗重。浑身肌肉分明,有棱有角。姜宁宁觉得手感出乎意料的好,手指不受控制地摸了一把。两三秒后,她感觉自行车骑得更快了,道路两边柏树迅速后退。这车速,几乎赶得上小汽车了。“你慢点呀~”这时候撒娇现在不是明智之举。对霍东临而言,这是撒娇吗?分明是肾上腺素!!海风从耳边呼呼的吹,但比风声更大的,是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快得恨不能冲出胸腔。心有多快,车轱辘转得就有多飞速。就连下坡时都不带刹车,姜宁宁软绵绵的“呀一声”,嗓音在燥热的风中变得缠绵起来,身体被迫靠过去。两人紧紧贴在一块。今天天气热她就单穿了身裙子,这下好了,霍东临敏锐地察觉到,在这一刹那间,后背贴上来两团柔软。那是……那是她的!!!宁宁居然这么主动,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后背灼灼发烫,一直往小腹冲。霍东临骑车的姿势开始变得僵硬又变扭,后脖颈已经红透了。到了家属院,等姜宁宁跳下自行车,他忽然蹲下身来检查,佯装检查车链子。“怎么了?”姜宁宁不明所以。霍东临眼神正直地盯着车轱辘,声音暗哑:“链条有点锈了,我修修,你先回去吧。”姜宁宁:?可是她怎么看这车都像是新的,链条也没什么锈迹啊?在机械方面,姜宁宁完全是个外行,看男人这信誓旦旦的模样,先提起饭盒回去。等她走进了家属院,霍东临才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松得太早——“车不是新买的吗?这么快就坏了?”孙向前那小子正好回来,看见这一幕热心肠地过来帮忙,手拨弄两下踏板,整体都没什么问题。“这不是好端端的吗?等等,不是车有问题,老霍你脸色咋这么红?发烧了?”烧和骚只差一个h。巧了,孙向前祖籍是渝城人。众所周知,渝城平翘舌不分。霍东临冷睨他一眼,“滚!”孙向前:“……”就不该滥发好心!-“小姜干事,衢县有你老家的电话。”姜宁宁刚进入家属院没多久,传达室同志便喊住了她,“对方自称姓朱,是你在纺织厂的邻居。”朱婶?她突然找自己做什么?姜宁宁脚尖微转,走进传达室打电话。等了大约八分钟,朱婶焦急的声音才从那头传过来:“宁宁啊,你是不是当上小干事了?”“你怎么知道?”姜宁宁充满诧异,按理说不会传回老家才对。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朱婶愈发认定前两天那个梳大背头的青年不是好人,赶忙把事情说出来。“有个男人自称是省里来的,要来给你写什么先进个人的稿子,其实四处探听你的私事,我怀疑他是探子。”姜宁宁不解:“我有什么好打探的?”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她个人,都跟五星红旗一样正得发红!这事朱婶也很奇怪,理不出任何头绪,“我特意调查过,这小子还上你曾经的学校去了,你婆家那边也去问过,肯定不安什么好心。”在朱婶心里,姜宁宁性格软弱胆小,绝对不会主动惹事生非。要有错,肯定是其他人的错!“军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或者是得罪什么人了?”姜宁宁第一反应就是:关家在查她。除了得罪过关文雪,她在基地人缘还是蛮不错的。但关家就为了替关文雪出口恶气,大费周章跑去衢县查她,实在说不过去。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江生手里有父亲姜明的扳手……姜宁宁脑子里思绪很乱,嘴上却故作轻松地安抚道:“干事都要经过背景审查,不知道是不是组织派去的人。这事我会上报的,还得麻烦你日常帮我再留意一二。”朱婶拍着胸脯保证,“交给婶子吧。”两人又简单聊了两三句家常,知道双方都过得还不错,才放下电话。“小同志,真是麻烦你了。”姜宁宁从兜里掏出两颗塞分过去,顺便问道:“上次之后,请问我婆家还有电话打过来吗?”传达室小同志点了点头,“打过两次,后来我说你上了前线,便再也没有打过来。”可怜霍队长遇上那种倒霉家人,一上来就问他尸体找到没。耽搁这么一会儿功夫,姜宁宁回到家里,霍东临正好推车进来。两人对视一眼。“车子这么快就修好了?”霍东临目光游离,轻“嗯”一声,停好车子后走过来帮忙提饭盒,转移话题:“你怎么走这么慢?是不是脚太疼了,等中午我给你烧个水泡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