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投影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培养舱内，砂摆动着双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不安，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等一下，你的皮肤组织还需要处理，我先给你打上。”
砂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忍住了疼痛，他盯着荒的投影。
“什么事？”
“趁这个时间，我和你说一下，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救你，不是，啊不，是你救我，不是因为你是同性恋，也不是因为欣赏我，懂吗？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这话有些奇怪，但我不想让你误会。”
荒的投影在实验室中微微颤动，全息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仿佛对砂的玩笑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我只是想说，你救我，是因为你觉得我有价值，对吧？不是因为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我砂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我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你救我，肯定是有你的原因的。”
荒停下了手中正在调整的培养舱参数，全息投影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欣慰。
“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荒的全息投影在培养舱里面闪烁，他指了指培养舱左上角的一个按钮。
砂闻言，转头看向培养舱左上角，果然看到了一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按钮。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培养舱的门缓缓打开，一股机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原本受伤的皮肤已经完好无损，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他仰头望着穹顶上交错排列的通风管道，那些银灰色合金表面倒映着下方数百台培养舱的幽光，如同星河坠落在金属峡谷。
“你在这个世界混的不错嘛荒，这么大个工厂。”
荒的指尖拂过悬浮屏时溅起一串数据流萤火。
他弹开某个跳动着危险红光的监控窗口。
投影突然贴近砂的鼻尖，瞳孔里闪过基因测序的绿码。
“你知道这些培养液里掺着什么？”
“第七代纳米机器人，还有老子在组织数据库偷来的血液样本。”
广播里传来荒那略带调侃的声音，让他不禁有些无奈。
荒问道，声音在广播中回荡，带着一丝玩味。
“那就不要擦了。”
突然，砂脚底一空，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急速往下坠。
他的身体在自由落体中不断加速，耳边风声呼啸，心跳如鼓点般急促。
那些金色纹路正顺着他的机械指节向上蔓延。
“你妹的怎么回事？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居然感觉不到疼痛？”
“你的系统我还没激活。“
“疼痛神经也没有开启，加上你这改造的钢铁之躯——“
荒的视角膜闪过基因锁破解进度。
他踢开脚边的颅骨状培养舱，里面浸泡着二十多个和砂面容相同的实验体。
“你现在光着身子，有辱斯文啊。”
“现在可是文明社会，你这样上街，警察会把你抓走的。过来拿身衣服。”
最外层挂着件暗红色风衣，袖口的神经接入线正在自主扭动，领口别着的不是纽扣，而是微型反物质反应堆。
当他们踏入球形更衣室的瞬间，天花板降下三十六根注射器模样的衣架，每根都连着正在搏动的血管导管。
“大哥就没有...“
“你以为这是服装店？
柜门弹出的全息影像里，三十套便装正在被教会机器人焚毁。
他敲了敲砂的机械膝盖，那里立刻投影出最新的《着装净化令》。
当砂试图撕开战术服时，纳米纤维突然暴起缠住他手腕，袖口弹出的激光匕首自动抵住他喉咙。
荒把某块滴着圣油的芯片插进他后颈。
“那在其他世界你们的形象……是怎么回事？我看都是普通的衣服啊。”
他的战术服表面闪烁着微弱的电子光芒，似乎在回应他的疑惑。
他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科技的自信和对教条的不屑。
“再说了，我一个违法人物，组织成员怕这些？”
砂环顾四周，对荒说道。
荒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的艺术画作，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台灯，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
荒解释道。
荒走到床边坐下，示意砂也坐过来。
他继续说道。
砂点了点头。
他问道。
他缓缓走到砂的面前，双手轻轻搭在砂的肩膀上，仿佛要将所有的重量和期望都传递给砂。
“我们不是在寻找某个隐藏的关卡，也不是在追求游戏中的高分和排名。我们所面对的，是教会从人类灵魂中切除的碎片，是那些被扭曲、被压抑、被遗忘的真实情感和人性。”
“等集齐gal所有元素，组成完整的人性……呵，说不定真能炸了那群机械神棍的老巢。”
砂坚定地说道。
“帮我？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