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特西迪去了哪?他没得选。
他成为了一个回归者,一脚踏入了元素位面。
那个时候的主位面,已经开始处于元素潮汐下降的状态,失去了“造物主”庇护的泰塔人,缺了很多内核“骨架”,如同强行捏出来的人偶。
一边是血肉,一边是元素,这样的存在并不是唯一,火蜥蜴也是出了名的血肉兼元素之躯。但泰塔人不同,他们不是自然演化的半元素生物,而是强行拼凑到一起的合成人…这就意味着如果没有生活在特定的环境中,严苛的自然环境就能杀死他们!
强行捏起来的身体并不稳定,至少做不到元素内循环。
当其行动甚至仅仅只是生存的时候,元素会自然的消散,离开了高浓度的元素潮汐,会自然的衰弱而死他们去主位面,基本不可能回来,注定死在路上。
唯一能去的,就是那同样环境恶劣的元素位面,高浓度的土元素潮汐对他们其实一样是致命的…“若一去不”慷慨激昂的话语并没有意义,因为所有人的结果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太多的回归者、探索者,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一开始,就注定一去不回。”
早就陷入了绝境的泰塔人,一直以来就用这种方式延续族群的生存,轮到摩拉特只是一种必然。他能坚持这么久,仅仅是因为巫医作为治疔者、接生者、养育者太过珍贵,部落、甚至整个族群,完全无法接受其损失
“最终,还是必须让族内的传承者也踏入了这片地狱”
当种族的延续者,技术和知识的保存者,都被当做战士、拓荒者使用的时候,这意味着这个族群已经走到了绝境。
摩拉特西迪,去了土元素位却又不仅仅是土元素位面。
“既然没有了神,我们就去查找新的神,如果没有神愿意眷顾我们,我们就制造自己的神”绝望的摩拉特,并没有期望自己能够成功,那个时候他并不擅长战斗,但显然,从一开始,他就不那么“普通”。
当其踏入漫天风沙的元素之海,也意味着这场梦境终结。
“呃,真是难受”
黎恩从睡梦中苏醒,下意识地爬行,然后试着用尾巴去卷水然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并没有尾巴。
“怎么了?”
被他弄醒的蛇女,缠住了他。
他如蜥蜴一般的爬在床上,也不可避免的弄醒了枕边人,看着这趴在床上的奇怪姿势,蛇女们还以为他又有什么想法
“呃,做了一个噩梦,稍微等一下,我理顺一下。”
但显然,有些人不会放过他,迷人的尾巴已经缠了上来。
过了一段时间,大脑清空的他,总算能够回忆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真的,太糟糕了”
经历了那些事情,黎恩再不会将其视作野兽,他们绝对不愚蠢,也不是毫无感情。
相反,其造物主赋予血肉和灵魂的时候,赋予了他们过于充沛的情感。
这其实是残酷的,他们有家人有族人,有情感却沦为了食尸鬼,知晓何为光芒却没见过光“一切都靠摸索,眼睛已经毫无意义,难怪他们后来干脆进化掉了”
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四肢爬行是最适合的动作,肉体结构不可避免的蜷曲化,在四肢、六肢、八肢需要稳定抓地的时候,更具延展性的尾巴反而成为了最重要的肢体。
很自然地,他们的审美观扭曲了,用尾巴来彼此交流、辨认甚至触碰。
行走之时,尾巴也不在不断的敲定周遭的岩壁,是试探是询问也是警告。
“我有点理解,那些泰塔人大使会毫不尤豫的牺牲自己了”
他们,或许根本没得选。
如今他们作为“元素入侵”的前哨兵,正在把哈杜尔王国的首都“土元素位面化”或许,他们会豁出一切,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
黎恩只看到了摩拉特的部分前期记忆,在那个时候,整个族群已经近乎灭亡,新生儿死亡率太高了,而资源越来越少。
如今按这个的发展,根本不可能会复灭哈杜尔王国的力量。
他们的族群显然在后面出现了大规模的进化,而且这个数量也不对劲。
“看样子,即使是现在,整个王国甚至整个世界,都低估了这个族”
苦难会赋予意志和团结,煎熬了无数岁月的族群,他们会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他们又有怎样的决心?“看来,必须和黛妮雅他们好好谈谈了”
说着,黎恩就准备起床了。
“砰!”
然后他就四脚朝天的摔了。
“等下,走路应该怎么走”
爬了一个晚上,可能也是爬了几十年,被摩拉特影响最大的此刻,黎恩真的忘记了该怎么直立行走。准确地说,他脑子记着,身体一下子反而忘记”下意识地用尾巴保持平衡,却发现自己没有尾巴,结果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呃,难受”
黎恩说的不仅是自己难受,更在于那些泰塔人。
他们的结构其实更适合“奔跑”和“直立”,至少摩拉特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