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君,是我。”
外面穿传进来一道女声,略带一丝沙哑。
“芸子?”
李季听出来了,这声音是南造芸子。
旋即,他主动停止切磋,两人整理一番。
一切收拾好之后,他上去打开房门。
外面,南造芸子穿着少佐军装,美眸带着几分愤怒之色。
“芸子,你这是怎么了?”李季佯装不明的问道。
“芸子刚醒就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76号这帮混蛋,一帮蠢货……。”南造芸子愤声怒骂道。
“芸子,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确实是76号这帮人无能所致,这不,我亲自带着宪兵过来,为的就是督促他们,查出内鬼,确保泄密事件以后不会再发生。”李季道。
“相川君……,李桑说的不错,他们从接到您的吩咐,到吴四宝带人出发,中途只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算有人泄密,反日分子也不会这么快赶到现场埋伏。”
“芸子认为,这件事有蹊跷,或者说所谓的暗杀,可能是一场误会。”南造芸子道。
“怎么说?”李季看了她一眼。
南造芸子道:“相川君是临时给76号下的命令,事先无人知晓,而反日分子曲却能精准的在半道埋伏,此事太过反常。”
“芸子以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内鬼确实出在76号,而反日分子就藏在附近的民房,收到消息之后,他们立即去街上埋伏,但这种可能性极小。”
“二是这可能是一场意外,反日分子搞的是暗杀行动,他们根本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李季淡然一笑,以南造芸子的聪明才干,她能猜到事情的真相,但她不敢往他身上去想。
要知道,再聪明的女人,被他这个强悍的勇士折服之后,也会变的非常感性,南造芸子也不例外。
再者,经他调教这么长时间,南造芸子已经完完全全折服在他脚下,又岂敢怀疑他。
“我更倾向于第一种。”
李季点了下头:“李桑和丁桑已开始甄别内鬼,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哈衣。”
南造芸子声音带着一丝愤怒:“相川君,都是龙泽千禧那个贱人惹的祸,本来我们可以拿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她擅自做主,跑到76号与柳延年见面……。”
提起龙泽千禧,南造芸子恨的玉齿紧咬。
“这件事不怪千禧,昨晚上你身体不舒服,她代替你来76号见柳延年,也是想着为你分担,没成想,最后竟出了这种事。”李季为龙泽千禧说了一句公道话。
“相川君就知道帮着那个贱人说话。”南造芸子娇哼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幽怨。
“芸子,去忙吧。”李季还有正事没有办完,遂打发她走。
南造芸子往办公室扫了几眼,见程媚筠站在办公桌前,漂亮脸蛋红扑扑的,双腿分开站立,跨度有些大。
作为过来人,她怎会不清楚,程媚筠这是遭到了重拳。
“哈衣。”
南造芸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程媚筠一眼,转身离开。
砰。
李季把办公室门关上,继续忙活他的事。
……
……
法租界。
初冬的街上,人潮汹涌,电车叮叮当当作响,摆摊小贩在卖力吆喝,货郎走街串巷,修鞋在街头揽客,黄包车一辆接一辆从街头走过。
干枯的梧桐叶子被冷风卷在半空中,又飘到地面上,散落满地。
中药铺。
有两名客人在柜台前抓药。
二楼,房间中。
吴忆梅换了衣服,穿上旗袍,披上雪貂,戴上翡翠耳环,整个人气质一变,从早上的冷酷杀手,变成了一名温婉大方的旗袍美人儿。
今天上午的行动很成功,虽然损失了两三名弟兄,但好在撤退的时候,把尸体一并带走,只不过没有带回租界,而是安排手下人把他们安葬在了日占区的安全屋院子。
在沦陷区潜伏便是如此,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殉国而亡。
她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妆容,提着精致小巧的手提包出门下楼。
“上街买点儿日用品。”
吴忆梅对着跑堂伙计嫣然一笑。
“好嘞,小姐您慢点儿。”跑堂伙计道。
从中药铺出来,她挥手拦了一辆黄包车,坐车离去。
大概十几分钟后。
她在德盛洋行附近下车。
下车后,她的高跟鞋步伐十分缓慢,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周围动静。
确认周边一切正常。
她这才拎着手提包,去了德盛洋行。
来到德盛洋行,掌柜的朝她轻轻点了下头。
她踩着高跟鞋径直去了地下室。
地下会议室中。
灯泡散发着黄色光芒。
灯光下,吴玉坤坐在会议室首位,她穿着一条黑色背带裤,白衬衫,外面是一件咖色风衣,扎着干练的高马尾,一张绝色妩媚的脸蛋,闪烁着凝重之色。
现在的上海站,几乎是由她在负责,情报科每天汇总的情报,她都要亲自过目一遍,有情报价值的筛选出来,再由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