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会儿,确认南造芸子熟睡之后,这才换上便装,从办公室出去。
来到办公楼下。
他从口袋摸出一把车钥匙。
并非是他的防弹车子钥匙。
而是南造芸子座驾钥匙。
南造芸子经常出入租界,所以她的车子挂的是租界交通局牌照。
李季打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从宪兵司令部大院驶出。
车灯把宪兵司令部大门口映照的一片通明。
门口的宪兵被炫目的灯光刺的眼睛生疼。
等车子驶入正街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刚才灯光太刺眼,他们居然没看清是谁的车子。
不过,能从宪兵司令部大院驶出去的车子,肯定是自己人。
李季驾驶着南造芸子这辆车,飞奔在无人的街道。
一会儿后,车子驶到法租界。
相比之下。
法租界这边的街道,偶尔有几家店铺亮着灯光,街上有寥寥行人,以及黄包车夫。
车子在经过舞厅时,隐约听到舞厅中传出的悠扬音乐声。
而在日占区那边,一片死寂,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车子来到一条偏僻的弄堂口,他把车子靠边停下,恢复本来面容。
下车后。
他沿着前方走了大概三四百米,来到报喜鸟住处门口。
他像往常一般,翻墙进入院子,沿着木质楼梯走上去。
来到房间门口。
他轻轻推了一下,一股阻力传来。
旋即,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这是从里面把门给插上了。
不过,却难不倒他。
他转身去推开窗户,腿一伸,身子从窗户口钻进去。
他的动作十分轻捷,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房间中一片漆黑。
他凭借着对房间的熟悉,一步步往床头摸过去。
摸到床头前,他从口袋摸出手电筒,正要打开手电筒时,一道冰冷声响起:“别动。”
接着,一个硬形钢管物顶在他脑门上。
“你醒了?”
李季微微有点儿惊讶,报喜鸟的警惕性何时变这么高,再者,他刚才的动作十分轻。
“你……来了。”
虞墨卿听出是李季的声音,忙把枪收起来。
李季打开手电筒,一股强光照在虞墨卿身上,刺的她眼眸睁不开。
当然,这股强光只是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他把手电筒放在边上,从口袋拿出火柴,点燃床头的蜡烛,接着关掉手电筒。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虞墨卿一张精致俏丽的脸蛋,在烛光下浮出一晕红,刚才太过着急,她只穿了亵衣。
“有正事。”
李季神色严肃。
其实,他心中也有乱七八糟的念头。
毕竟刚才手电筒从虞墨卿身上扫过时,可是看到了一条深沟。
当然,他不是第一次看虞墨卿胸有沟壑,只是刚才心有所触,肝有所旺。
“什么事?”
虞墨卿忙转身过去,拿起床头上的睡衣,手忙脚乱的穿上。
“给山城发报,军统驻上海办事处主任柳延年被捕,受刑不过,投靠日伪,现已出卖上海滩的爱国商人、以及来沪治伤的**少将旅长,此人知晓机密甚多,为防止夜长梦多,卑职临时决意除掉此人。”李季口述电文。
这份电文是直接发给山城陈辞修长官的。
前些日子,陈长官派手下专程到上海,给他送了一部密码本。
如今他有任何重大情报,都需要上报总部,直接发给陈长官即可。
至于陈长官会不会上报校长,就是陈长官的事了。
“现在发?”
虞墨卿的记忆力非常好,李季只是口述了一遍,她便一字不落的记下。
说话间,她已穿上睡衣,把曼妙的体态遮掩住。
“现在就发。”
李季接下来要去找吴忆梅,商量干掉柳延年的办法。
“是。”
虞墨卿转身去取电台。
一般像这种重要情报,都是她亲自发报。
“事态紧急,时间紧张,我就不耽搁了,你……照顾好自己。”李季准备说点儿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忍住没说。
“你要走?”
虞墨卿美眸闪过一丝黯然。
“嗯。”
李季点了下头,转身往门口走。
来到房门后面,他从里面打开房门,快步从房间出去。
来到外面。
他快步来到弄堂口,开上车子,往吴忆梅所在的中药铺过去。
十几分钟后。
车子在中药铺附近停下。
他下车后,一路疾奔,来到中药铺门口,一遍又一遍的敲门。
三遍敲门声过后。
房门打开。
他闪身进了中药铺,又快步上了二楼。
来到吴忆梅的房间门口,他推了一下门,房门从里面反锁。
“开门。”
李季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好一会儿后,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
吴忆梅一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