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商定撤退、接头等信号,他便准备离开。
“长……你能不能留下……?”虞墨卿美眸闪烁着一丝丝希冀,她今天刚来到这里,一个人住有些……,毕竟是陌生环境。
虽然她的话未说出口,但李季已猜到她要说什么。
“行。”
李季点了下头。
随即,他去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下,准备打地铺。
虞墨卿去把房门关上,把床整理了一下,脱掉高跟鞋,上床睡觉。
李季直接和衣躺在地铺上。
对他而言,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不管是地铺还是床,或者是土炕,他都能接受。
虞墨卿睡在床上,假装闭上眼眸,其实一直在偷偷打量李季的表情。
他虽然闭着眼睛在睡,其实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大脑飞速运转,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遍,也在脑海中一遍一遍规划着以后的方向。
中夜。
地上有点儿凉。
哪怕是铺了一层被子,也还是有些冰凉,李季便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
这一幕,落在虞墨卿眼中,心中很不是滋味。
正当李季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在多方势力的夹缝中求生存时,突然,虞墨卿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来:“你……地上凉,你上来吧。”
这话落在其他男人耳中,怕是赶紧上去了。
但李季却是不为所动,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他上去之后,很难坐怀不乱。
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个把持不住,虞墨卿就惨了。
“没事。”
李季闭着眼睛回道。
他心里十分清楚,就他和虞墨卿现在这种关系,迟早有一天会突破屏障,毕竟女追男,隔层纱,他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无能之辈……。
虞墨卿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一片通红。
要知道,她刚才的话,可是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口的,谁知道,他是一点儿也不领情。
旋即,两人接着闭目假睡。
凌晨一两点。
两人从假睡进入梦乡。
次日。
天亮。
外面灰蒙蒙的。
李季从地铺上起来,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阴沉不定,似是要下雨。
这时,虞墨卿也翻身下床,她把旗袍上领的盘纽系好,穿上高跟鞋,甩了甩凌乱的长发,拿一根皮筋把长发扎成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我要走了,你多加小心。”李季看了她一眼,转身打开房门,从房间出去。
虞墨卿粉唇轻轻蠕动几下,却是没有说出声,她准备说,让鬼狐今晚再来陪她,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鬼狐有他的事要忙。
旋即,她从房间走出来,站在阁楼护栏上,看着鬼狐下了阁楼,从院中出去,直至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来到外面。
李季挥手拦了一辆黄包车,返回日占区。
他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早上七点半,按照正常速度,他大概会在八点十分左右回到宪兵司令部。
“师傅,快点儿。”
“好的,您坐好。”
“……”
早上。
八点左右。
李季在宪兵司令部附近下了车,步行回到宪兵司令部。
他从大门口进来,径直前往特高课办公楼,沿途不断有军官和他打招呼。
毕竟他这个特高课的代理课长,在宪兵司令部还是排得上号的。
来到特高课。
他径直来到办公室坐下。
佐藤香子已来到特高课多时。
她站在办公桌前,柳眉紧蹙:“课长,您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要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备?”李季心想她又开始不懂规矩了,这些话也是她能问的,作为秘书,要学会少说多做,体会长官的意图,随时随地为长官提供服务。
“您是知道的,这里是支那,到处都是反日分子,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佐藤香子说话间,竟梨花带雨的哭出声。
这一幕,可把李季给看懵了。
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还是在演戏?
别说,她的演技比起龙泽千禧是一点儿也不逊色。
甚至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
“我只是出去找女人叙叙旧,不会有事的。”李季不以为意的笑道。
“课长,以后您不管去哪里,请带上我,我绝对不打扰您。”佐藤香子一边哭,一边道。
“好好好,听你的,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上你。”李季笑着安抚道,心想佐藤香子这娘们算是调教出来了,看她哭的多纯多真。
“哈衣。”
佐藤香子拿着手帕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开始汇报今天的日程安排。
今天与往常一样,没什么重要的安排,只是中午两点左右,要去一趟火车站,迎接从前线回来的吉谷师团长。
因为吉谷师团长在战争中负伤,不宜担任前线指挥官职务,陆军本部要求他返回本土任职。
而上海是他回本土的最后一站,由宪兵司令部的三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