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给她。但是云霜月拒绝了,她并没有计较这个,微微摇了摇头对她说:“不必如此,这是我们应该支付的。因为比起我,你更需要这笔钱财。”这时,一道小小的声音插了进来:“不讨厌。”姬柏舟眼睛一瞪:“这有你什么事情!”
自从救了这小乞丐后,他天天有事没事就蹲在她们去医馆的必经之路上当石头。路过他了也不出声,但一定会雷打不动地出现。云霜月在某日询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说:“我怕你嫌我烦……但我很想,很想和你待在一起。”那时云霜月身后的姬柏舟怒视他,而云霜月摸了摸他的头,轻轻地说:“那你可以一直来找我们玩。”
于是这小乞丐天天当石头的地点就变了!
从路边,到常晴家门口,再到云霜月身边!而得知乞丐会算命后,云霜月还亲自教他那些五行八卦,也当起了他的老师。
姬柏舟发泄怒气死地又狠狠咬了口果子。
噫!这个好酸!
又一会儿,那个乞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云霜月。云霜月察觉到了他这想藏着,却依旧十分明显的视线,有些好笑:“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吗?”
“……老师。“他轻轻叫了一声:“你可以…给我取个名字吗?”云霜月有些惊讶。
见她没有立刻答应,男孩有些急:“我!我以后,可以只给你一个人算命!”
她本想拒绝,但是看到了那孩子眼中的期盼,亮晶晶的,像没有被污染过的琉璃,让人不忍其破碎。
于是她斟酌道:“名字一事太过郑重……既然你不知父母是谁,不若先随我姓云,而完整的名字,我再想想可好?”
男孩的眼中溢出开心。
随后被一个啃了半口的果子直直砸中脑门!百仙盟。
山脚下的某处酒楼。
一个汉子和他的好兄弟在那喝酒,若是云霜月在这,一定能认出来,这是花灯节那日,邀请她来扮演天神娘娘的那群人。“瞎!这里的酒,真是比不上云氏的醉仙酿啊!"他打了个酒嗝,撇了撇嘴问旁边的兄弟:“你说,这四大家族里,为何偏偏云氏的生意会做这么大?他的兄弟一巴掌拍在桌上:“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兄弟我这正好有个小道消息,诶,你别传出去乱说啊。”
“云氏百年前,就神魔大战那会儿,那买卖远没有这般大的规模,顶多和四大家族那明面上的商会相仿,不过盘踞几处罢了。”“那之后的十几年里,也没什么发展。彼时执掌上界最大商脉的,据说乃是一个凡人寡妇,自上界某处无名小镇里来的!一个人啊,还带了个病殃殃的孩子,短短十余年间,竟吞并上界商脉十之八九,几成垄断之势,那时她的锋芒,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然则,正当其势如日中天之时,这狠角色却蓦然转身,将名下所有产业,双手奉于云氏。四大家族皆惊疑不定,想着云氏付出了什么样的泼天代价,可云氏的长老们却也一头雾水。”
“他们说:′那妇人来时,只道是将余下的房钱退还。摸了摸头上的珠钗,交了一片极为特殊的金叶,不知为何突然垂泪,如孤身一人闯入上界波诡云谲的买卖里那样,孑然离去。”
“离开了?放弃这么多钱去哪里啊?”
兄弟朝别的地方瞅了眼,用更低的声音道:“就那个花灯节,带天神娘娘去换衣服的老爷子,你知道吧………
“他啊,是那个寡妇的儿子,现在住在这呢。而那搅弄天下的妇人死了很多年了,当年这般风云人物,听说带进坟里的,只有一坛老酒,和一个锁得严严实实的破盒子。”
汉子瞪大眼睛,似乎还想打听什么,但他兄弟却挥了挥手,不再多聊。一时间就有些安静。为了活跃气氛,汉子也一拍桌,给兄弟也讲了个事情:“那我也来说一个…你们平素不知道的秘事!”“就那个,给花灯节的卦者大人!外界都传他是云氏的人,那五行八卦之精妙,策算天下如饮水啊…”
“只是后者是真!前者却是假的。”
兄弟瞪大眼睛:“此话怎么说?难道他不是云氏的人?可是如此攀附关系,云氏怎么不管呢?”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云氏有意要和他绑在一块!云氏曾用丰厚的待遇邀他入云氏当客卿长老,专司卜算天机!他可是凡人啊,卜算一事上,竞能如修士般窥得几分天机真意,预言屡屡应验。”“但是他偏偏就拒绝了……嘶,理由似乎是什么,他们并不是他想要卜算的人…奇也怪也!他算天,算地,谋国运,言未来,所言皆不虚,所说皆既定,这恐怖的本事,却偏偏不为人算!”
“有这能力,为什么还默认和云氏绑一起?“兄弟嘀咕着:“诶,一直卦者大人的叫着,他可有名讳?”
汉子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卦者大人但姓一个云,可是名字却从未听过,就像……空置在那,一直在等人来补全一样。”兄弟瞪大眼睛:“卦者大人如今都多少岁了,真要是空着,那得是等了多了久啊。”
“要我说,这要是真的,那他的名字死后也补不全了。”“却是为何?”
“嘶…你傻啊!多少春秋一晃而过,他一介凡人,如今满头白发,枯守至今,还未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