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乔浅?乔浅虽然是叛徒,但并不是五识会的叛徒……越飞光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道:“难道是,绿姑?”告銮微微颔首。
何梦由道:“主上早就知道,绿姑与那个金璧阴有所勾结,试图借这次的机会,偷走四异山河屏。”
绿姑和金璧阴也有关系?
既然如此,她可以把真正的四异山河屏交给乔浅,又为什么精心制作了假山河屏骗乔浅?
越飞光想问,告銮却没给她提问的机会。
他慢慢道:“回去吧。”
越飞光道:“回去?怎么回去?难道是四异山河屏?”她盯着两人,却不见两人有掏东西的动作。正疑惑间,忽觉告銮朝自己轻轻瞥了一眼。
那并不是普通的一眼。
越飞光只觉那一瞬间,自己好像被压缩,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发出迟钝的痛感,同时眼前一花。
下一秒,再睁开眼,面前已不再是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暗,而是灯火通明的大殿。
烛光、灯光,各种绚丽的光芒交织在一处,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发出阵阵刺痛。越飞光后退一步,环视四周。
这是五识会,告銮的大殿。
她刚刚还在异化水脉之中,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四异山河屏?可告銮和何梦由的动作,她一直看在眼里。他们绝对没有拿出类似四异山河屏的东西。
正愣神之际,越飞光忽觉有什么液体滴到身上。抬手一摸,竞摸到了一手的血。
她流鼻血了。不仅如此,身上也痛得很,浑身骨头好像要散架了一般,越飞光恨不得当场趴下。
越飞光用手指捏住鼻子,边上突然伸来一只手,手上还捏着个手帕。侧头一看,原来是何梦由。
“擦擦吧。"何梦由低声道,“流鼻血很正常。有的人甚至会七窍出血。”越飞光也顾不得什么正常不正常了。她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又看了看告銮。
告銮已经坐到主位,用低声阴郁的声音道:“能从活着从异化水脉里出来,你这次做得不错。”
越飞光故作谦虚:“您过奖了,过奖了。"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做得不错。
告銮沉默了几息,又道:“绿姑和青姑死了,七使的职位空了两个。从现在开始,你就继承绿姑的称号,成为新一任绿姑吧。”越飞光拿着手帕,愣愣道:“啊?”
告銮掀起眼:“你不愿意?”
越飞光想了想:“工资会涨吗?有免费住房吗?包一日三餐吗?包的话,三餐是什么规格的?”
告銮不语。
何梦由转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
越飞光知道,她一定想问:都进这种组织了你还在乎那点吃喝?可越飞光是真的在乎。
总不能让她给这破组织干脏活累活,还不包住宿不包饭吧?那她岂不是自费上工?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杀了她她也不干。
告銮不回答,殿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何梦由回答道:“包的。”越飞光道:“那我就先干着吧。如果干得不好,可不可以辞职?”告銮忍无可忍,挥挥手:“带她下去,堵住她的嘴。”何梦由拉着越飞光手臂,把她拉出殿外。
一出门,越飞光就拉住何梦由的手:“好姐姐,主上这是讨厌我了吗?”何梦由没说话,继续向前走。过了一会儿,她才转头道:“原来你不知道吗?其实主上一直都很讨厌你。”
越飞光:……”那一定是他没眼光。
她悻悻道:“好吧。”
不过她也只安静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绿姑究竞是怎么回事?她和金璧阴怎么扯上关系的?”
何梦由道:“绿姑倒未必想背叛五识会。只是她对我早有不满,之所以和金璧阴合作,恐怕只是想借此设个局,让自己更得看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