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感如同潮水一样袭来。
“闹够了吗?”
越飞光低眼一看,只看见一条苍白的男人手臂。那声音她倒是熟悉。死里逃生的绿姑甚至顾不上喘一口气,当即伏在地上,恭敬道:“主上,属下无能。”
告銮"嗯"了一声,缓缓松开越飞光的脖子。越飞光总算从窒息感中逃脱出来,缓缓转过身,正对上告銮阴沉的眼。得了。
越飞光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
她赶紧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打算为自己辩解两句:“老大,我只是来这里散散步,真不是要逃走。”
告銮意味不明地问道:“是吗?”
越飞光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
余光瞥见绿姑正在撇嘴,一脸不屑的表情,似乎看不惯她的睁眼说瞎话。越飞光心中无声地“喊"了一声。
先保住命最重要。
再悄悄抬眼看告銮,见他神色未定,越飞光心中颇为忐忑。等了几秒,告銮一伸手,几条蛇一样的锁链就从他袖中钻出,紧紧缠住越飞光的身体。
他命令绿姑:“押着她。”
绿姑低声道:“是。”
她押着越飞光,跟上告銮。越飞光认出,这是往那些建筑方向走的路。她双手被反绑得严严实实。那些锁链紧紧捆着她,将她的骨头都捆得生疼,嘎吱嘎吱作响。
最要命的是,这些锁链似乎能封住她的灵。越飞光现在很难调动灵去偷袭。作案的匕首也被没收了,她现在只有两条腿是自由的,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不住地叹气。
逃跑绝对是没戏了。她全盛时期都打不过告銮,更别说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知道告銮会如何对付她。不过,既然他没有当场杀了她,就说明她对他而言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吧?
心里不住地胡思乱想着,就这么再度上了铁索桥,进入到那座神殿之中。绿姑离开,殿内又只剩下二人。相同的情景。唯一的区别就是,上次是白天,而现在天已经黑了。殿中燃起了长明灯,金红色的灯光将大殿照得亮如白昼。
越飞光干笑两声,试图给自己求个情:“老大,您听我解释嘛。”告銮坐在上首:"你想解释什么?”
越飞光绞尽脑汁:“我今天,真没想逃跑。可是、可是……对了!”她突然灵光一闪。
“这怎么叫逃跑呢?您不是说我不能离开外围吗,外面当然也算外围了,所以我只是正常走动嘛!”
告銮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越飞光不知道他是单纯想笑,还是在嘲笑自己,于是只能老老实实低下头,偷偷看他的表情。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一一她跟踪山羊胡是临时起意,自己都没想到,也不知告銮和绿姑怎么就知道?
看山羊胡那德行,不像提前安排好的。
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告銮还在秘密监视着她。可他具体是如何监视的,越飞光完全不知道。
就好像一双无形的眼睛跟在她身后,追踪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感觉属实不妙。
想到这里,越飞光反而没那么想出去了。
若是出去了,这眼睛还在,那告銮很容易猜到她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她可就难逃魔掌了。
倒不如姑且想办法留下,等彻底除掉了监视她的“眼睛”,再想办法离开。念及此,越飞光表情愈发乖顺:“您以后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了呗。我现在对您的神力真是心悦诚服。我保证,从今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我发誓!”
告銮缓声道:“发誓那一套,你就省省吧。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事要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