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叫醒了魍魉。
这团灵体晃晃悠悠地飘了出来:“您是有何贵干啊?”
栖尔无视他的阴阳怪气,直接道:“出去了给你灵玉,现在帮我去看看外面在说什么。”
魍魉似乎是瞧清楚了栖尔的现状,不禁挤兑道:“哟,是谁不听劝偏要来的啊?这下真栽了倒是想起找咱来了。”
栖尔不耐道:“干不干一句话。”
魍魉也貌似十分傲气的模样:“不好意思,上次出去帮你打探消息了还没恢复呢,毕竟,那么点灵玉可不够弥补咱的消耗。”说罢又慢慢地钻回了簪子里。
栖尔暗啐了他一口:这老东西果然靠不住。
她集中注意力,进入识海,慢慢地将神识放出去。
自上次在萧子悦那着了道,到现在为止栖尔的神识仍未完全恢复,每每使用时便会恶心晕眩不已。但现下不若如此便只能坐以待毙,这叫栖尔心下又对萧子悦那厮记上了一笔。
“吱——”地窖的门被打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探查到来人靠近,栖尔又赶紧收回神识。
这人十分警惕,只稍稍走近一点,将怀中的香膏拿出来扇了扇,这厢栖尔还未来得及屏蔽五感,便又立刻昏睡了过去。
期间栖尔又断断续续醒来几次,皆是刚醒来意识还未清醒,便会立刻闻到那股熟悉的油膏味,然后再次昏睡过去。
这般浑浑噩噩不知多久,再次醒来时,栖尔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地窖中。
一片漆月色昏暗的旷野中,面前是两列长长的队伍,人们都穿着胶质的黑色斗篷,低着头,手提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灯笼,似黑色的长虫一般在沉闷的死寂中蠕动前行。
而自己则穿着一身同样质地,但却白得发光的斗篷,被架在木板上一颤一颤地、抬向不知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