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往一样,还是来汇报案情进展。
“……通缉罪人胡惟依旧没有消息,臣疑心他混入南边的贼寇中,已经向贼寇频发的几地发了文书,过些时日或许会有好消息。”
“前燕王昨日于牢中惊厥,太医看过了,开了几剂药,臣刚去过,正昏睡着,怕是这几日不好提审。”
反正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奚妙总结了他那冗长的汇报。
她估摸着他也许是想要成为宗令后再尽心尽力查案,但他比资历又比不过更年长一些、或是文采武艺更出色的宗亲,比血缘也比不过先帝亲弟弟的遗腹子……总之他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但有时候听他的汇报,好像这个案子确实麻烦,如果找人再强插一脚进这个案子,怕是要让宗室寒心吧,奚妙终究还是将心头的天平向着陈王倾斜了些。
就冲着她下落不明、奚恒六神无主时,他没有任何想要包揽决策的意图,奚妙也决定再给他点机会。
“皇叔,案情暂且放一边吧,连日来操劳这个,也实在辛苦你了,”她语气亲昵,“昨日老晋王下葬,不知皇叔可否去过?”
没等他回答,奚妙继续道:“说来老晋王为奚家贡献良多,宗室上下皆敬仰于他,如今他撒手人寰,这宗令一职还真不知谁来担任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