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仿佛在说:你继续,我在听。
稍作停顿,她又道:“刚刚我去见了棠梨,不知不觉,她都长这么大了,但在我看来温府把她养得并不好,所以我来向你讨要些东西。”
温晋抬手,随意地摆了摆,“坐吧,不必拘谨。”
燕灼缓缓落座于一侧的雕花梨木椅上,“在那之前,先聊些正事吧。”
“东市的云丝馆,南巷的绮罗店,西街的素帛居,温侯爷可记得?”燕灼自顾自道:“对,这些都是江姐姐的产业,在她临终之际,将东市与南巷的绸缎庄给了我和鹤明。而西市的素帛居却因当时棠梨年少,而代由你执掌。”
言罢,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子也该听明白了。
温晋不傻,相反他很聪明。
话已至此,便是再愚钝之人也该听出弦外之音了。温晋可不傻,恰恰相反,他精明世故,在这京城官场与商贾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双洞悉人心的锐利眼眸和八面玲珑的处世手腕。
这些年,素帛居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流入温府的库房,成了他囊中之物。
那些珍贵上乘的布料,也早在进货源头就被他暗中替换,以次充好。
如今再看那素帛居,不过是徒有其表,内里只剩一堆廉价次品,空有个响亮招牌,实则名不副实,沦为了一座徒有其名的空房子罢了。
温晋不屑道:“一家绸缎庄而已,她想要?让她来找我。”
他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人。
那绸缎庄在他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而燕灼方才提及的事情,更是不值一提。
他的眼神游离,似乎在思考着更重要的事情,对这件事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周身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场。
燕灼转了转手上的玉镯,“那是温棠梨想要的,我想要的不是绸缎庄,我来讨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