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不惯这些，甚至觉得这些破玩意还没有一碗热馄饨当夜宵带劲。
还得是路边馄饨摊，用柴禾炉小火慢煮的那种，最好。
不过老外就爱吃这些。
再加上一堆香槟，就能让那帮超模嗨起来。
这帮模特的派对才刚开始，曾佳便给他来了电话、
经纪人听着他电话中嘈杂的女性嗓音，心说老板在海外的业余生活真丰富。
这事要是被程好知道了……
毕竟理论上，程好是经纪公司的老板。
杨思维和曾佳都受她的管辖。
张远不在，国内就程好最大，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也因为如此，他才会将所有财务方面的事扔到舒唱手上。
一个人手握全部力量太危险。
先不说会不会背叛，若是被骗，或者出现战略失误可就完了。
现在一个有权有人没有钱，一个有钱没有人。
拆分开来相互制约才成，让她们俩个都没有独自做顶级决策的权力，最终还得来找他。
保有最终决策权很重要。
就像现在，哪怕是这种公关事务，经纪人也得来问他，而不是自己先行动。
“你有什么想法？”张远先反问她。
曾佳一听这话就兴奋了。
之前那些公关事务，全都有杨思维负责，她很不高兴。
我也能干啊！
为什么老让那胖娘们来。
所以她今天这个电话是有备而来。
“老板，我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
“我觉得我们可以像挖掘和放大《南京南京》这部电影的问题。”
“再找陆穿这个人的问题。”
“在舆论上搞臭他。”
“以此作为还击。”
她想着，自己老板有仇必报，大概率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做了一份自认为合他心意的企划案。
首当其冲的便是抨击《南京南京》这部电影，让人观感不适。
毕竟对方喷了老板的电影粗制滥造，所以也得对等回应。
张远大致听了她的描述。
火力很足。
有种想要在他面前表现的感觉。
对方兴致盎然的说完后，张远沉默了一阵后，才开口。
“曾佳，你说我们做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呃……赚钱？”曾佳稍一过脑子，立马回道。
然后就整个人一怔。
自己这方案看似很爽，能报复对方。
却无法给己方带来任何好处。
这貌似不符合自家老板的一贯作风。
那就是无利不起早。
“不对。”
可当她以为自己经过老板的“提醒”，明白了自己方案的问题后，却遭遇了否定。
这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做事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利益。”
“而是对错！”张远语重心长的对她说着。
“如果一条路错了，即使能赚钱，最终也会遭到反噬。”
“走在正确的路上，还能顺便赚到钱，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所以做事的顺序，应该是先分对错，再谈利益，外加考虑影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对抗整个港圈的时候获得支持，并最终获胜吗？”
“因为程冠希修电脑？”曾佳答道。
张远……
“因为我做的事是对的。”
“影视圈苦港圈久矣，同时也符合很多人的利益。”
“若我倒行逆施，即使符合某些人的利益，最终也会因此背上骂名，遭遇反噬。”
“《道德经》有云，顺应天道。”
“而天之道，不争而善胜。”
“只有顺势而为，才能花最小的力量，成就最大的事业。”
曾佳彻底糊涂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吧，还是听我的。”
“你的这些方案，内容，暂且保留。”
“你做的很好，但不能这么用，时候未到。”
“先等我做好准备，你的这些企划才能派上用场。”
“那你这边要做什么准备，需要我在国内配合吗？”曾佳也不敢多问。
“不用……是这样的。”
“最近一段时间，网络上，新闻中，很快会出现我和一堆超模共同嬉戏，在巴黎游玩的内容。”
“你这边做好心理准备，看到新闻后，也不用做公关，自由发酵即可。”
“顺便通知公司上下所有艺人，看到这类新闻后，不要大惊小怪。”
“也不要到处去传话，或者为我辟谣，闭上嘴巴，安静些就成。”
曾佳更糊涂了，完全处于迷茫状态。
不对啊？
现在陆穿刚骂完你，不应该谨言慎行，夹紧尾巴做人？
你这边还出花边新闻，岂不是落人口实。
和一堆超模关系不清不楚，这看着不像啥好事啊。
“老板，你是在外边玩，被人拍到了吗？”她非常谨慎的问道。
想着刚才手机里还有一堆女人嘻笑的声音，莫非老板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