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兵买马,唯才是举!
“定南军招兵,饷银加倍,顿顿有肉!”
醒目的告示贴遍四乡八镇。
消息如野火蔓延,来自各地的青壮、无依的流民、乃至周边军阀手下那些饥肠辘辘的溃兵,如同百川归海,汹涌而至。
定南军营外,每日都排起蜿蜒长龙,人声鼎沸,士气高昂。
同时,定南军还不忘记购置军火,武装到牙齿!
在通过数条隐秘渠道,大批崭新的德制步枪、马克沁重机枪、成箱的弹药,乃至数门山炮后,被迅速运抵定南军大营。
定南军们换上了统一笔挺的崭新军装,手持精良武器,操练之声震天动地。
一股锐不可当的强军气象,已然成型!
七日!仅仅七日!
定南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速膨胀!兵力从原本的五千馀人悍然突破两万大关,旌旗招展,兵强马壮!
其控制范围更是彻底打破旧局,将富庶的三水县彻底控制,与原有的定南、碑雨、岑县连成一片。
四县之地,尽入囊中,互为犄角,根基已经根深蒂固!
此刻的陆玄,坐拥两万虎狼之师,背靠古墓的滔天财富,手握鬼神莫测的无上符法。
他已不再是那个偏居一隅的小军阀,而是巍然屹立于青州北部,令所有对手都必须仰视、忌惮,乃至恐惧的——庞然大物!
与陆玄地盘接壤的“疯狗”张天彪和“石佛”赵守诚,首当其冲。
他们被定南军这股骤然降临的庞然巨力,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黑石县,张天彪指挥部。
“啪!”
一份紧急情报被张天彪狠狠拍在硬木桌上,震得茶碗乱跳。
他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对着手下军官们低吼道:“他娘的!两万人!清一色的新枪新炮!陆玄那个小崽子是真挖了座金山吗?这才几天?!啊?”
指挥部内鸦雀无声,只有张天彪粗重的喘息回荡着。
他原本还做着吞并定南军以及三县之地、抢夺古墓宝藏的美梦。
此时此刻,张天彪惊骇的发现,昔日那个看似可以随意拿捏的邻居,在短短数日间,蜕变成了一头獠牙毕露、让他感到阵阵心悸的庞然巨兽!
磐安县,赵守诚师部。
与张天彪的暴怒不同,赵守诚显得异常沉默。
他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然连成一片的四县之地,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良久,赵守诚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下达了最理智却也最无奈的命令。
“传令各部,严守关隘,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擅起边衅,更不得踏入定南军的地盘半步。”
他转过身,对身旁亲信低声叹道:“煞气冲天,其势已成,非人力可阻这陆玄和定南军,成气候了,绝非我等独自能够硬撼的了。”
巨大的危机感,同时缠上了“疯狗”张天彪与“石佛”赵守诚的脖颈。
这两个平日里摩擦不断、互相提防的军阀,在生存压力下,不得不暂时放下成见。
三日后,黑石县与磐安县交界处,一座隐秘的山庄内。
双方亲卫皆被屏退于百步之外,厅内只剩下张、赵二人。
“赵兄,不能再等了!”张天彪性子暴烈,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陆玄这厮势头太猛,简直他娘的是妖孽!等他消化完四县之地,下一个要吃的,不是你就是我!我们必须联手,先下手为强!”
赵守诚默然不语,半晌才抬眼,沉声道:“张帅所言极是,此子不仅坐拥金山,其本人更是不知道从哪来学来的一身异术,诡秘难测,
胡为邦那个老家伙在望江楼输得不明不白,麾下精锐自相残杀,单打独斗,你我恐非其敌。”
“联盟吧!”
“好!”张天彪眼中凶光毕露,“你我合兵一处,兵力超过两万五千,枪炮也不比陆玄的定南军少!
趁他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瓜分了他的地盘和宝贝!”
“可。”赵守诚最终缓缓点头,“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陆玄那厮符法厉害,寻常枪炮恐难奏效,必须寻得应对之法。”
“不瞒张帅,我认得一位虎龙山高徒,道法高深,尤擅破邪镇煞或可重金请来,专为对付陆玄那厮的妖法!”
一日不到,黑石县与磐安县交界,还是这座隐秘的山庄深处。
一间门窗紧闭、贴满符纸的密室内,烛火摇曳,气氛紧张。
一名身着破旧道袍、眼神阴鸷的中年道人——虎龙山弃徒玄玽子,正在布设法坛。
张天彪与赵守诚两人紧张的看着。
法坛上供奉着三个贴着血色符咒的黑色酒坛,坛身不断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封而出。
“两位大帅放心,”玄玽子沙哑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傲然与残忍。
“此三鬼乃我耗费心血炼制,生前皆是凶戾之辈,化为厉鬼后更是被我以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