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铁门被暴力推开，金属余音残存蔓延，梁轻月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我有话问你。”
梁轻月走近，江沅芷刚巧侧过身看她，白烟扩散一瞬，发丝擦过江沅芷不染而红的唇。而梁轻月也看清江沅芷指尖的猩红，她微愣，下意识到：“季十鸢不喜欢人抽烟。”
江沅芷低头，手指一弹，烟灰飘落下闪出一点红色火光。她看着梁轻月，面上不显，心底却有涩意发酵。
“什么事？”她问。
梁轻月抱着胳膊，睨她一眼，语气不算好：“有些事情要求证。”
见江沅芷不吭声，她接续问道：“你是不是模特？拍过杂志？”
“跟你有关系？”江沅芷对这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实在喜欢不起来。
“你之前，认识季十鸢？”
当年季玟决定关闭模特专栏，最后拍摄的那几期杂志自然不予出售。梁轻月翻找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副推专栏，看见了江沅芷。
在季十鸢生日会的时候，她第一眼看见江沅芷，就觉得似曾相识。回去看过杂志，确定自己的猜想，她甚至想起来，那段时间她也闹着要拍摄，季玟把她安排进去后，她还抢了江沅芷的拍摄服装。不过这些，江沅芷应该不知道。
江沅芷看着她，轻笑了一声，“怎么，你很关心我们之间的事？”
梁轻月很讨厌江沅芷这副样子。
季十鸢本来谁都不愿意理，谁也不在意。梁轻月觉得大家都一样，她只要能陪在季十鸢身边就好。
可现在江沅芷出现了，江沅芷就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她能感觉到季十鸢对江沅芷的不同。
就连上周五的拍摄，季十鸢本来不愿意去海栗海，可最终还是去了。
“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事？那只不过是你自作多情！我和季十鸢认识这么多年，我了解她。”
梁轻月不服气地开口，像是为了证明般：“季十鸢初中蝉联三年第一，高中在清大附小，年级排名没掉出过前五。高中作文经常放在优秀公告栏，曾经在各个班讲授自己的学习经验，参加竞赛拿了全国奖。”
“她喜欢摄影，拍的作品从学校展览到电视台。毕业的时候，收到过不知名花束十几束，可最后还是用了我和季阿姨给她包的花。这些你知道吗你？！”
“也对，你连她不喜欢人抽烟都不知道。”
从刚刚梁轻月第一次说季十鸢不喜欢人抽烟，江沅芷其实都没打算抽了，但现下，她似乎又觉得，没那么重要。胸口好似堵了一块石头，闷闷地，让她快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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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细烟，她抬手凑到唇边，吸了一口，呼出的白色烟圈在空中消散，江沅芷忽地笑了下，
“那你呢？”
“那你呢，梁轻月。”
梁轻月一怔，似乎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