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要用手里的子弹贯穿他的头颅才行。
在那之前的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林溪下意识地避免去想,因为只要一想她的头就会像要爆炸了一样痛。
好像连身体都在用本能告诉自己:
不要回想。
林溪深吸一口气。
诸伏景光的死对她最大的冲击不是失败带来的挫败感,而是来自于别的方面。
那是一种对未来的尖锐恐惧。
如果这一次,她没能救下他,没能改变剧情,那以后呢?再遇见这种事情,她还能改变……不,她还有勇气去改变吗?
宫野志保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双臂环抱住林溪。
她从来没见过潘趣这幅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没有开口问。
她看出潘趣并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但她猜测那肯定和组织有关。
现在的她无法解决任何事情,只能给她她力所能及的鼓励和安慰。
也许以后,等她变强,在组织里获得更多资源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帮到潘趣。
小志保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她也要获得能保护别人的力量。
.
诸伏景光死亡一天后。
林溪如她所言,给诸伏景光办了一场葬礼。
她穿了一身黑衣,红发挽到脑后,头上带着一顶罩着黑纱的小礼帽。
清晨下了一场小雨,现在地面还是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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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少女捧着一束新鲜的鸢尾,轻轻放在诸伏景光无名的墓前。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站在她身后,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看起来正强忍着不耐烦。
基安蒂和科恩都没有来。想想也是,哪个正经组织成员会来参加一个卧底的葬礼?
来参加的人不正经,给卧底举办葬礼的人更显神经,赤井秀一心想。
潘趣做的事情总让人感觉既合理又离谱。
让赤井秀一最惊讶的是,琴酒居然也来了。
银发的男人沉默地跟在林溪身后,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就只是单纯的跟着少女。
赤井秀一心中再次将潘趣的地位提高了,不是她在组织里的地位,而是她对于琴酒来说的重要性。
琴酒这种这么讨厌卧底的人,居然会来参加一个卧底的葬礼,真叫人大跌眼镜。
而安室透则是望着墓碑前的鸢尾出神。
……为什么是鸢尾?
适合葬礼的花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偏偏潘趣选择了花期早就结束、整体色调和葬礼一点不搭的鸢尾花?
的确,鸢尾花确实很适合hiro。安室透还记得,他曾经在梵高的画前跟他说过,如果生命能如画中的鸢尾一般热烈、旺盛、狂野、恣意的生长,人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当时他笑着回应道,可是鸢尾的花期也就那么长,开完了不就谢了吗?与其活的像鸢尾一样,倒不如像其他的、更长青的植株,或者一年四季都盛放的花,它们不是更符合人们对人生的期待?
但是当时身边青年却很说,他的人生不需要那样长青。
“只需要在人世间认认真真地活上那么一遭,对我来说就已经非常好了。”他说。
可是,就算是这么说,你也走的太早了啊,hiro。
安室透垂目。
实在是太早了。
早到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
.
最近长野县的天气属实不算好。
早上刚下了小雨,夜晚又下了起来。
外面漆黑一片,诸伏高明开了书房的灯,坐在书房里看书。
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进去一点。书页摆在桌上,过了半天还停留在那一页。
他揉了揉眉心。
从昨天开始就一种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一样。
他看了看书页,索性合上书,披上大衣,拿上伞,准备在雨夜出门。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门铃响了。
他脚步一顿,似有所感。
半晌他迈开脚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