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如今他年纪轻轻已为大将,来日必当不输李应!有此人在手,要与萧帙抗衡,自是如虎添翼。”
“说你蠢,你还卖!”王皇后苦着脸讥讽,“你都能想到,你父皇焉有料想不到之理!他如今为着掎角之势,有意偏扶萧帙,岂容你我一再壮大?是以我才主动训斥,令你离开,免你父皇生疑。”
“何况那宋俭亦是乖觉,当下主动婉拒,不愿尚主。强扭的瓜不甜。人于你无意,纵强要之,只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遑论将来借他的力!你父皇也是看出此节,非但没有怪罪,反倒为他官升一级,当即迁为中州刺史。”
她坐下,两手扶住女儿裸/露的肩膀:“那宋俭身份亦颇复杂,绝非良配。我儿,伴君如伴虎。你莫要看母亲如今贵为皇后,一人之下,却始终如行悬崖。稍有不慎,你、我,还有你的小弟帒儿,皆会死无葬生之地!”
萧玉华似乎叫母亲说动了。
她不再暴戾,乖巧地坐着,满脸苍白,只脸上掌印红白分明,看着煞是吓人。
王皇后情知自己下手过重,有些心疼,叹道:“好在你父皇原知你是个没心眼的,想必不至多心。可你也该起身了,你祖母一早传话,想见见孙辈,共叙天伦。偏你酣睡至此,非我亲来不可。”
她叫来宿雨,令她唤人前来为公主洗漱。又交代要在脸上仔细上粉,务必遮盖指痕。
说着自己也移步出去。
“母亲。”
屏风后的萧玉华突兀开口,声音奇异。
“母亲所说,女儿现下省得了。只是女儿还有一事未明。”
王皇后绕回去,看向面容半隐于阴翳间,只眸中精光一闪的萧玉华。
“母亲担心失足落崖的人中,有我 ,有你,还有帒儿。缘何没有杜中书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