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更别提小师弟了,您原谅他好不好?”
说完,他又同情的看向被打懵的云止,眉目间一片释然,柔弱道:“我不怪他。”
想起自己在落梅院被殴打的这一个多时辰,云止瞪圆了眼睛。
难怪干架的时候不打脸!!草!
他心中愤怒,嘴一张也跟着骂了出来,“你踏马的……呜呜呜!!!”
然而不等他说完,宗主抬手,直接打了一道禁言咒下去,免得他儿子再口吐什么狂悖之语。
贺亭瞳面若金纸,扭头看向山下,神色落寞,“徒儿自知此生无缘仙路,而今只愿与爱人相伴到老。”
“师父,将徒儿逐出师门吧,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心愿了。”
“还望师父成全。”
不知过了许久,在四野一片寂静声中,他终是听见宗主那句,“想走就走吧,为师留不住你。”
贺亭瞳心如死灰的闭上眼,落下两行长泪。
旁侧的云止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在地上扭动,宗主手一伸,一道缚灵绳捆过去,将人绑成了粽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了,贺亭瞳身上的血也止住,宋长老与宗主在谈事,贺亭瞳偏着头,看向旁边没了力气的云止,在少年人惊怒的目光中,唇角轻勾,比了个口型——小师弟,多谢了。
云止怒目圆睁:“呜呜呜呜!”
想必骂的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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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贺亭瞳执意负伤下山。
他行李极少,也没什么朋友,出宗门时唯有宋长老和那小药童送他。
宋长老送了他几瓶疗伤的药,只道何苦,留在宗门领个闲职,也比做凡人安稳。
他只是笑,挥挥手同人告别。
三岁时被牵着手带入宗门,十七岁死在谷底,如今总算可以堂堂正正的离开,与玉衡宗再无干系。
山脚下,清风徐来。
扶风焉等了好几日,一直没挪窝,他背坐在山门口,身姿笔挺,怀中抱着根小竹竿,低着头在看砖缝处枯黄的野草。
贺亭瞳走过去轻拍他的肩,“神君。”
“嗯?”扶风焉扭头,先是欣喜,随后眼神落在他腰上,“你受伤了。”
“帮帮忙,走不动了。”贺亭瞳顺势倒在他身上,倒抽一口凉气,而后又呵呵呵地笑出声来,“好消息,小爷我总算自由了!”
扶风焉便也跟着笑,然后就听到贺亭瞳下一句,“坏消息,我只有三粒灵珠。”
“一穷二白。”
“神君,您好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