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谕,让她准时赴宴。
大伯倒是能够上标准,可携家眷参加。
当今圣上未立后,命妇们则由太后主持,分别在太液池设宴。
临出行前,大伯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交代:"切记谨言慎行,万万不可随意走动。"
为此,她出门前只吃不喝。
靠近宫门,马车渐渐多了起来,他们的马车稍稍停顿了一下,立马有别的马车从旁边挤了进来。
李书颜刚想开口制止,大伯连忙制止。
“让他们先行吧,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无奈按下,跟着车流,一路相让,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们终于下了马车。
这一路她算看明白了,大伯是能忍就忍,忍不了继续忍。
大伯要是知道自己敢公然顶撞薛寒松,不得吓的夜不能寐。
李如简边走边语重心长道:“小心些总是没错,只是赔个笑脸,或是耽误些时间,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李书颜深吸口气,有道理,她忍。
宴会设在太液池边,男女隔着池水遥遥相望。
他们到时已经不早,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闲谈,抬眼望去,一片绯紫。
夜幕降临,烛火逐渐明亮起来,她才发现对面岸边停着一艘气派的游船,应是女眷游湖所用,无数花灯点缀期间,照的池边一片绚烂。
月上中天,声乐响起,宴会正式开始,李书颜一直走到最后,在末尾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进宫前战战兢兢,脑补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戏,什么陷害,什么为难,甚至害怕会遇到薛寒松找自己麻烦。
实际上,她坐在最后,隔着人山人海,哪怕专门过来找她都需要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