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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争执(2 / 4)

气笑了,越桃口口声声说九爷亏待她,可九爷哪儿是亏待她啊,明明偏心的没边儿了。

“义父这话说得没道理,我不认。是越桃姐姐亲自绝了自己的后路,义父将她送去揽芳楼,可没说让她当花魁,如今揽芳楼管事的还是管账娘子,多可笑。当初义父让我去戏楼,我是去当东家的,可不是当伶人。”

九爷笑了一阵,才叹息着说:“这么简单的事儿谁都能看明白,可她却不懂。我在席间说让她去揽芳楼,她掀了桌案又哭又骂,说我愧为人父,逼她为娼妓……蠢材啊……”

“王船。”

王船连忙上前应道,“九爷。”

“你们相看一户好人家,让越桃娘子清清白白出阁。路途遥远,让揽芳楼给娘子备足嫁妆细软,送嫁的队伍也早早选好,找几个身家干净的陪嫁,莫让娘子在外受了委屈。”

这话一出,是要让越桃改名换姓的远嫁。

他偏爱这个孩子,却也狠得下心丢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往后和越桃再无干戈,不管是人脉还是人手都不让她动了。

同样是嫁女,桐木出嫁他并不上心,别说嫁妆了,婚宴时贺礼都不会送一份,但桐木照样是他女儿,若有事回来求他,他若心情不错也是会管一管的,也不限制桐木和兄弟姐妹接触。

而越桃,抛弃了这个名字后,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正如九爷所说,用一顶红轿将她活埋。

这个结果显然让所有人都满意。越桃没死,九爷满意,越桃远嫁,大哥和粟绒满意。

“粟绒,你治下不严,自去鬼市领罚,放权半成给薛礼。”

粟绒咬着牙应了一声。

大哥朝着屏风后说道:“义父,孩儿负责灭口。”

屏风后九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口应道,“觉听自己看着办吧。”

秦善若连忙出声,“义父!那车夫什么都不知道,何必灭口!”

九爷停住了,静静站在屏风后不说话,像是没想到这件事也有争执。

方觉听扭头看着秦善若,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想到妹妹还是菩萨心肠,不过一条贱命,何必跟义父唱反调。”

“呵,大哥真会说笑话。何谓贱命?何谓贱命!”

秦善若仰着头直视方觉听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在场的除了义父,谁不是贱命!大哥莫不是当人当久了,忘了跪着活的日子,你我都出身卑贱,何必装作人上人!”

“妹妹果然牙尖嘴利,不过你若学不会斩草除根,往后会吃亏的。”

“‘为国家者,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蕰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则善者信矣。’这才是斩草除根。大哥的所作所为,是‘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

秦善若根本不给方觉听开口的机会,咄咄逼人地说:“阎王索命尚且会判下罪名,大哥倒好,想杀谁就杀谁,究竟是为了灭口,还是嗜杀成性!那车夫什么都不知道,何错之有?再者说,京中权贵多如牛毛,此等截杀之事并不罕见,他又怎会猜到你我身份?”

“光是杀一人灭口怎能满足大哥‘斩草除根’的目的,为了防止家眷追查真凶,大哥是不是还要杀了他的家眷?家眷杀了,左邻右舍要不要杀?同宗同族要不要杀?这天下人,够大哥杀的吗?若最后追根究底发现自己与所杀之人也有干系,大哥会不会自裁以灭口?”

方觉明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狞笑着拔刀指向她:“诡辩!妹妹妇人之仁,不适合在义父手下做事。”

“大哥连自己的杀欲都控制不住,何必去管别人的闲事?妹妹只是想提醒大哥,今日他为昨日你我,或是明日你我。”

她将指着自己的刀刃拨开,轻蔑地说:“义父尚且未说出‘灭口’二字,大哥倒是积极。义父也未曾让你用刀指着我!”

“觉听,你们兄妹间有口角,怎可刀剑相向,实在不像话。”九爷轻飘飘地开口,还打了个呵欠。

方觉听憋着火收刀入鞘,只是望着秦善若的眼神一直没有移开。

秦善若浅笑着走近他,双手搭在他握着刀柄的手上,用力地将那只手扣下来,紧紧握着,温声细语地说:“红玉年纪小,大哥不会怨我吧?今天那几位哥哥姐姐死得凄惨,鲜血溅了大哥全身,红玉害怕得很。”

此话一出,九爷困意顿消,将一只酒杯砸在屏风上,厉声说道:“方觉听!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虐杀手足!我让你送他们上路,没让你虐杀!”

方觉听将秦善若的手捏得很紧,仿佛那不是一只手,而是对方的脖颈。

是他看走眼了,原以为只是只会挠人的猫,所以才会想出将越桃嫁出去这种窝囊办法,没想到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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