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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2 / 5)

姜妤不由揪紧了领口,虽然她说了什么都能做,但是……

应珣看上去怎么也不像对她起了兴趣的人。或者说,看着这张出尘清贵的脸蛋,你很难将他和那些事情联系起来。

“不脱?不脱也行。”

下一刻,姜妤就被他一把推进了池子里,噗通溅出了个大水花。猝然入水,她惊慌失措地扑腾了两下,不过很快发现,池子并不深,只淹没到了她的胸口,更重要的是,在入水的那一刻,丰沛的灵气立即包裹了她的全身,纾解了体内灵气枯竭的不适。

即便她泡过最好的药浴,也没有这样的效果。池水温度也合适,就像温泉一样,是暖洋洋的。

怔愣间,应珣也随手脱了外袍,踏入池水。能及她胸口的池水,只能到他的腰腹处。姜妤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见了典故里小马过河的故事。

池水眨眼间浸透了他雪白轻薄的衣物,湿透的衣服料子贴合在线条流畅的肌理上,他面无表情,却在一步步朝她逼近,姜妤不由抱住胸口:“殿下,你别过来了……”

一抹飞红出现在她的脸颊,应珣瞅了两眼,当是水汽熏的,没有在意。他强硬地逼近了他,又冷着脸粗鲁地掰开她的五指,强硬地十指相扣。

一股霸道的灵气冲进她的灵脉,连绵不绝地扩宽着她的灵脉宽度和广度。

“鬼渊不养无用之人。”姜妤想逃,手掌却在十指相扣中被他握得紧紧的,人也在局促中被逼到了池子的角落,像只走投无路的兔子,只知道颤着漆黑的长睫闪躲。

慢条斯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既然想留在这里,为我所用,第一步就是提高你的修为,这点灵气不够我用的。”

他贴得也太近了,到底是邪神,天生地养,无人教导,基本的男女之别也不懂。姜妤的视线都不知该如何放,人也被逼到角落,被那无处不在的乌檀木冷香缭绕。

听闻此言,她稍稍回神,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殿下,并非我不愿意修行,只是我生来就是个废灵根,无论如何努力,灵气都入泥牛入海,杯水车薪。”

“我爹爹与阿娘早先为我四处寻医问诊,但得到的结论都是,我这辈子最优秀的成就,也只有筑基了。”

月萤宫本身就是日昃仙洲第一医修世家,连姜家的人都束手无策,说明是彻底没救了。

好长时间,宫主夫妇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姜妤记得,在查出废灵根之前,她和爹娘有过一段和谐无虑的时光,可自从她被诊断出废灵根,此生于修行无甚指望之后,他们的态度也改变了。

他们没有抛弃她,毕竟她依旧是宗主夫妇唯一的女儿,却也从不正眼瞧她。

在月萤宫,她就像一个透明的边缘人。姜拂穗出现后,连她唯一正当的身份也剥去了。

姜妤清晰记得,当时姜拂穗还是个从乡下来的小土妞,穿着浆洗到发白的粗布麻衣,头发用白色的布条编成了一条垂在肩膀上的长辫。

当确认她的身份后,宫主夫妇第一时间带她去了验灵石前。许多年前,姜妤也曾站在那里,在验灵石灰暗的光芒下,看见爹娘失望后又渐渐泛起冷意的双眼。

如今,换姜拂穗站在了验灵石前。她虽然刚被楼淮从乡野间带回,但或许是有这位年轻的剑尊保护,一点也不显得怯场,明媚的双眼很有一股活泼泼的灵巧劲。

楼淮站在她身侧,微微偏头,虽是温和地和姜宫主说着话,但视线很少从她身上移开过。

那天,他带上了他的剑。

那把据说从来不拔/出来的“苍澜”。

他多年前离开结海楼时还是家族中不受宠的小少爷。可这多年来,斩妖兽、除邪祟,越级诛杀行不义之举的祸世邪修,早已扬名天下。

日昃仙洲千年以来,从未有过进境如此迅速的天才,据说他极有可能在百年之内突破禁锢飞升上界,世家们纷纷抛来橄榄枝,却被不动声色地一一谢绝。

为应付络绎不绝的招揽,他曾经放言,若有人从他剑下走过三招,他便答应入此宗门做客卿。

言辞虽谦逊,态度却狂得要命。一开始还有好些老前辈秉着教训小辈的态度出山应战,只是别说走过三招,甚至未见过他的剑出鞘便败下阵来。

后来,他身边就连剑也不带了。若被好战之人逼上门来,便信手掂一根花枝,以花作剑,一招一式间,花含剑气意风发,论剑乾坤玄妙绝,往往叫人受益匪浅,心悦诚服。

仙门盛传,楼淮或许已经是当今日昃仙洲第一人。除了四大仙门内部那些隐而不出的老祖宗级别,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

这样一个从不出鞘的少年剑尊,那日陪姜拂穗来验灵石前,却鲜少地,带了剑。

因此从进月萤宫的这一路,每个人都对姜拂穗恭恭敬敬的,即便她穿着老土的衣服,对宫中每一处建筑发出惊讶的上不得台面的赞叹,却没有人敢怠慢这个自称宫主亲女儿的乡下姑娘。

剑尊和他的剑,如一柄利器高悬于顶,给人一种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当时姜妤也在,她在不远处,看着那小姑娘好奇地把手掌贴上验灵石,接着璀璨的金光骤然爆发开来,几乎吞噬天地。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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