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不大,正前方供奉的神像已经破烂不堪,除了燃尽的香烛纸钱就剩下了一盘正在燃烧的灯油,可是这个地方一看都是好几年没人来供奉的小庙,可是这个没散尽灯油又该怎么解释?好像知道他们两人要来庙里提前点上的。
“童,外面阴森无比,这庙里却一片祥和,你看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两人都看到了那个没散尽的灯油灯芯,童毅拿起后看了看说道:“这燃灯怎么这么新啊,明明庙里这么破旧,连门楣都没了,一看这庙都十几年了。”
随即两人又在四周找了找,周姜看向了神像脚下的一行字,那是用甲骨文刻的,周姜虽然对古遗迹一类颇有研究,但是他也认不全写的什么。
“好像写的太什么人立享万载香火?这是什么意思?”周姜疑惑道,就在这时童毅喊道:“小姜子你看这里有一卷竹筒。”
这卷竹筒一看就是年代非常久远了,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呢?两人将竹筒打开上面却写的汉字,而且是用刀刻的,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了,大致看得清写的内容,“不要进山,拿着燃灯,快回去,再晚就…”童毅读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带着哭腔了:“周姜,我觉得这不是恶作剧,我们回吧。”
周姜咽了咽口水,脸色不太好看连忙点头道:“回吧,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刚出小庙,突然暴雪来临,天色渐暗,明明两人来的时候都是阳光明媚,怎么突然就暴雪来了?随即两人准备拨打救援电话,但都显示不在服务区,两人无奈只能回到小庙,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两人背靠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他们醒来雪已经停了,天气也明亮了,两人随即决定出发返回。
但是几个小时的暴雪已经把路掩盖了,周姜把指南针拿出来也失去了作用,两人只能凭感觉硬着头皮走,他们不知道的是方向已经完全反了,越来越往大山走去…
“童,我怎么感觉不太对?童?”周姜话音刚落,只见童毅闷着头在前面越走越快,那样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周姜赶忙拉住童毅,突然童毅回头一双眼猩红无比,额头青筋爆起,一把推开周姜开始疯跑。
周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只能掏出桃木剑紧握手中,左手持灯,右手握剑,手心的符篆跳动,像强有力的心脏在跳动,周姜咬咬牙一边看着四周环境,一边紧跟童毅往大山跑去,不知不觉他们进到了太阳都照不进的地方,这山里居然没有雪,遮天蔽日的大树挡住了外面的一切。
就在这时前方的童毅停下了脚步,虔诚的对着一处幽黑的地方跪拜,后方周姜看着这一幕吼道:“童毅,你在干什么?快醒醒。”周姜此时知道童毅已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也许就是刚才那座庙,但是此时也没办法了,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兄弟出事吧,毕竟是他执意要去老农指引的地方,死就死吧,周姜心里默念。
也是这时一块牌子映入眼帘“生命禁区,严禁踏入,违者依法追究法律责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军团。”
坏了,要到大山腹地了,可前面的童毅还在疯跑,好像不知疲倦,他一张脸铁青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边跑边大笑看着就瘆人。
又跑了不知道多久,童毅停下来脚步回头看着周姜,这里一片漆黑,后方的周姜手持燃灯也只能看清个大概,这里好像是一座阵坛,上面全是道教的符号,而童毅的眼睛在黑暗里像是恶魔死死盯着周姜,要是换以前周姜恐怕得吓晕过去,不过他此时符篆亮起,他感觉自己能改变眼前的好哥们,手中桃木剑也在黑暗中散发着红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
“你是什么鬼东西,快滚出童毅的身体。”周姜面色阴沉道。
前方的童毅默不作声,好像在思量着什么,突然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何人敢闯此地?”
这时的童毅突然神色紧张,一个劲的跪拜,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姜握了握桃木剑,死死盯着前方道:“晚辈无意叨扰前辈,只是我这兄弟好像被什么东西上了身,晚辈不得已一路跟随到此,还请前辈谅解。”
话音刚落童毅便晕了过去,周姜随即来到童毅身边一遍遍呼喊,慢慢的童毅醒了过来,一脸懵的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浑身都疼啊?你拿着桃木剑干嘛?”
周姜看着童毅没事也松了一口气:“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路疯跑,五六米的坑说跳就跳,不疼才怪。”
“啊?我就感觉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就到这儿了,刚走出庙就有东西跟我说话,我一直叫你但我出不了声,然后我就感觉犯困,后面我就不知道了。”童毅一脸无辜的说完,周姜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黑暗中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到此地应诚心叩拜,如若不拜,就此归一。”
周姜还没说话,童毅瞬间不乐意了:“拜?我拜你≈了个,你个王八羔子,我去你大爷的。”这一顿嘴炮输出直接把周姜看傻眼了,黑暗中那个生物估计也没想到童毅这么有种,一时间被整的语塞。
“哼,那你们就原地归一吧!”
话音一落,一股气息席卷而来,那是死亡的味道,周姜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