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亵裤显露无疑。
竹钰想都没有想,就动手帮忙拆纱布,没办法,这个公元2800年的打工人就是活络,眼睛里很有活,把一旁的穆钦尬在原地。
“来吧!快查看!”竹钰拆完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背过身的婵娟,一把扶起竹钰就向门外奔去。
竹钰扶额,“又不是没有穿衣服,别大惊小怪的。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个病人而已嘛,我刚才做的事在我们那里就是护工每天都要做的呀!总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在危急关头可能会死人的!”
婵娟重重地点点头,觉得小姐说得没有毛病。
“恢复得怎么样?”竹钰站在门外问道。
“伤口愈合得不错,只怕以后离不开拐杖了。”医官摇头,换完药叹息而退。
回到军帐,已值申时,竹钰让婵娟去膳房取晚膳。
竹钰看着火盆里跳跃的火焰,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穿越了。这里啥都没有就算了,还穿越成一个将军的身份。
她可是连杀鸡都不敢看的,现在要让她冲锋陷阵,光想着腿都软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要让她分分钟挂掉的节奏啊!她很失落,这个时空不仅无趣还要命啊!
“不行,我要回家,要回去见爸爸妈妈,要回去在我三米二的大床上做温软香甜的梦,还要赚很多的钱,可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
她边自言自语边拿弓箭拨弄着炭火,拨弄几下扔进去烧掉,把箭盒里的箭烧光了,只留下箭镞在火盆里泛着红光。
她拿起行军羊皮图正准备投入火盆,婵娟从外面飞奔而来,一盆水浇在了火盆里。
“姐姐,行军图不能烧啊!”婵娟急了。
“婵娟妹妹,你砸我吧!就用它!”竹钰指着婵娟手里的木盆道。
婵娟吓得后退,竹钰夺过木盆,闭上眼睛双手用力严严实实的往头上扣下,只听“哐当”一声响,盆掉地上了,竹钰倒下了,额头上破了皮,鼻子在流血!
竹钰睁开眼睛,自己还在这个要命的时空,看来刚才撞击的力度太小,脑电波没有分离出来,下次力度得再大点!
竹钰暗想,好歹自己在大学学的是化学专业,虽然成绩不是拔尖的,但是还算得上中等偏上吧,得想办法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才行啊!
婵娟吓傻了,这小姐怕得的不是失魂症,是得了失心疯吧!
“军师失心疯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侍卫穆钦追着穆柏熠满营寨地跑。
原来穆柏熠刚才醒了,醒来就说了很多让大家听不懂的话。
拖着瘸腿就要出去找医馆,脾气犟得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他一只脚跳着,拖着另一条脚在雪地里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长线。
众人都站在军帐外面看热闹,彼此间还交头接耳,这情形如果手里还揣把瓜子儿就更到位了!
“军师的风度呢?”
“军师的矜持呢?咋不端着了?”
“不端着的军师还是京城第一美男吗?”
众人点头又摇头。
“别说,瘸腿的军师跑得倒挺快,我看穆钦那小子是追不上了!”
“快看,出血了出血了……”穆柏熠的膝盖在剧烈奔跑下已经崩开了,殷红的鲜血洒在雪地上分外惹眼。
“挪挪,挪挪……”踮起脚尖看热闹的余竹一边扒拉着两旁的士兵一边说着,声音盖过众人。
众人转过身看见头上裹着布,鼻子上插着棉絮的将军,瞬间一哄而散。
突然的安静使狂躁中的穆柏熠停下来了,他回头看过来,当竹钰的脸庞出现在军师的眼帘里,穆柏熠惊得张大了嘴巴。
“将军,您……哈哈哈哈”看到竹钰的样子,穆柏熠哈哈大笑,片刻,他凝住笑容,回忆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那个梦真实得就像发生过一样,他梦到自己在一个技术极其发达的时代,他通过给身体安装一个小小的物件就可以达到永生的目的,但是那个时代的人们仿佛对他这样的人非常不友善。
他刚做完手术出来就被一伙人绑架,那伙人硬生生用刀子割开他的后脑勺,把那稀奇物件取了去。
穆柏熠用手摸摸完好无损的后脑勺,总感觉还在隐隐作痛。
梦中的他,拼命从那伙人手中逃脱,慌不择路中,穆柏熠误入了一片雪域高原。
起初,摆脱追捕的欣喜让他暂时忘却了雪山的寒冷与险峻,渐渐的,严寒和恐惧向他袭来。
穆柏熠闭目深呼吸,用尽力气甩掉恐惧,就在这时他脚下一滑,从一块松动的岩石上坠落,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当他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扭曲变形,显然是摔断了。
那一刻,绝望如同四周冰冷的空气一般,将他紧紧包裹。
穆柏熠身心疲惫,依偎在苍劲的古树旁,恍若进入梦境,仿佛置身于自己的府邸,沉睡在柔软的榻上。
梦境漫漫,当他苏醒之际,意识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紧迫感所笼罩。
一棵参天大树因被巨石割断裂直坠而来,砸向一名酷似将军的女子。
穆柏熠强忍腿部的疼痛,奋力扑去,身躯如豹般敏捷,用力推开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