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黎爱珠艰难的追赶上来,她闯到二人的中间,打断了这场即将开始的比拼。
“爱珠,你让开,今天裘老儿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侄女啊,你到星落那边去,这一仗,我俩非打不可。”
黎爱珠头疼的拦在中间,寸步不让,甚至都顾不上缓口气:“小师弟没死!”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致熄火,看向黎爱珠:“无恙还活着?”
黎爱珠这才松口气,无奈的冲着黎问心说着:“爹,洞壁上无恙的名字还好好留存着,你刚收到消息,就冲到倚天宗,我在后面追的都快累死了。”
黎问心咳了一声,为自己辩解着:“都怪裘老儿,话都没有说清楚。”
裘青山在后面跃跃欲试,想要为自己争辩几句,被眼疾手快的韩星落赶紧拦住。
“虽然无恙性命无碍,但是你倚天宗弟子蓄意谋害我徒弟,这笔账,我和你没完!”
黎问心还是气不过,本来无恙不该趟这趟浑水,如今下落不明,怎叫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不着急?
裘青山自知理亏,一时上头的情绪也冷静下来,他双手搓着,一脸赔笑着上前:“黎兄,此事我倚天宗弟子有错在先,我们决不包庇!”
“罪魁祸首已经被严加看管,只等黎兄带走自行处置,如今我等只盼无恙能平安归来。”
黎问心听着老友许下的承诺,心也软了,毕竟是一同奋战过的人,如今又身居高位,为了给自己一个公道,也是舍弃面子。
“如此甚好,既然无恙性命无忧,我也不过多计较。”
裘青山的心才放回肚子里,他是真怕这个老伙计倔驴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和自己开打,先不说他还有旧伤在身,就是自己不计较,可其他长老也不会罢休。
“多谢黎兄理解,等内部审议除名后,我定会将言清亲自送到你的手中,届时任由你处置。”
三言两语间,已经决定了言清的生死,不知言清有没有后悔,当初不该意气用事。
“我最近新得一株灵草,蕴神魂,养身心,黎兄不妨随我前去,灵草赠老友,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裘青山一是为了给老友赔罪,二则是为了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徒弟,创造出一个机会。
“没用的小子,眼睛斜的都快抽筋了,就是不敢和爱珠说一句话。”
裘青山在心中暗骂,自己当了一辈子的老光棍,眼下徒弟的桃花开了,好歹也要推一把,到时候看这老小子还有什么话说。
“掌门,掌门,不好了!”
门中弟子的呼叫声打断了裘青山的美梦。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没看到有贵客在此,平白失了礼数!”裘青山正在畅想着,黎问心日后捏着鼻子和自己当亲家的美好,猛然被叫回现实,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请掌门恕罪,弟子无状,实在是万分紧急。禁区有异,长老命我前来寻您。”弟子解释着来意。
裘青山一听,也顾不上寻思其他的,喊上黎问心,飞身前往禁区。
早有长老在此等候,见到裘青山后,将情况简要说明:“掌门,禁区有变,怕是来势汹汹。”
“具体说说。”
“这”。
长老示意还有黎问心在场,倚天宗的内部事务,不好让外人知晓甚多,尤其关系到禁区,更是机密。
裘青山注意到,摆摆手:“无碍,黎兄与我是挚友,早年也是一起经历颇多,禁区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
长老这才放下心来:“禁区此前异动频频,暂时未能造成混乱,因此我等只是加强观察。今天那位却传来消息,要见一见掌门。”
“我知道了,你且和弟子们先行避开,我和那位交流一番。”裘青山斟酌片刻,做出决定。
等人群散去,他伸手唤醒传音境,这是他与堕神沟通的唯一方式。
想当初,堕神不吭一声就去湖底,只传音与自己,有事自会寻他,百年过去,这还是第一次找自己。
“青山小子。”镜子那头,一道深邃冷漠的声音传来,犹如山巅千年不化的积雪,清冷寒寂。
“见过前辈,听到门中弟子传讯,前辈有事吩咐,晚辈斗胆前来询问。”裘青山弯腰行礼,即使传音镜只能听见声音,但是上面这些人,本事大,脾气也大,还是礼数周全为好。
“之前入我湖底的那小子,可在?”堕神未多理会,直接开口问起苍无恙。
“前辈说的可是苍无恙,他现今身处苦海。”裘青山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交代清楚。
“苦海,看来傻小子福泽深厚,前途不可限量。既然如此,等他出来,将这个交给他,好戏已经敲锣,不如演的更精彩一点。”堕神的声音消失了,一枚玉简破镜而出。
裘青山拿到玉简,递给一直没有开口的黎问心:“既然是给你徒弟的,就先由你保管。”
黎问心接过玉简,深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下来。
“怎么,担心无恙?”
“是,被上面注意到,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以为你在决定收他为徒时,就已经清楚,他的未来注定不能一帆风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