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肯看我？”
从他睁开眼睛看到她的时候开始，她就从没抬起头来看他，哪怕是她说话的时候。
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唐染勉强压住了心底的酸
涩，可是眼眶还是忍不住泛起红，像是一只哀伤的小动物一样，她的眼睛就那么突兀的闯入了沈亦川的眼中。
沈亦川面容微微发滞，随后心头却忍不住发软，他连忙捧起了唐染的脸颊，像是诱哄似的，亲了亲她的眼角，口吻前所未有的温柔，“乖，没事了…”
以前的沈亦川就像是一座冰山，很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所以对于他温柔的一面，唐染更加没有抵抗力，心防顷刻间便有些倾塌。
她慌忙侧过头，避开他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足足调整了好半晌，才整理好自己的心续，破涕为笑的道，“你还说？大半夜叫人把我从机场接回来，结果你自己却在这里睡大觉，这是什么道理？”
沈亦川见她笑了出来，方才那一瞬莫名紧张起来的心，才稳稳地落回原处，旋即开口为自己解释，“最近身体没调整过来，白天工作也多，所以有的时候顶不住疲惫就睡着了，但我有在等你，不然怎么可能你微微一靠近我就轻而易举的醒了过来。”因为心里有事，所以睡眠才会浅。
这一点，唐染回来的路上倒是听言喻说了。
沈亦川这次受伤很伤元气，又昏迷了那么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整过来的，可他为了工作却仍拖着这样疲惫的身体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