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吧?为什么不休息好了明天再过来?”
唐染的问题一句接一句,沈亦川都没有回应。
半晌,病床的一侧塌陷下去,沈亦川
坐在了她的床边,隔着一点微乎其微的距离,唐染才清楚的从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到憔悴。
而他能双幽深幽深看不出情绪的眼眸,似乎也将她整个人嵌了进去。
唐染心头忽然颤抖地厉害,失神且疑惑的唤道,“沈亦川…”
对面的男人就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一般,将她一把拥在了怀里,猝不及防的,着实用力。
唐染瞬间浑身都疼,一只完好的手僵滞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断断续续的声音却从沈亦川的口中传出,打在了她的耳廓上,“那天…看到你浑身是血…我甚至都不敢触碰你…”
“也不敢眨眼睛…生怕一个瞬间,你整个人,就突兀消失在雨幕里…”
“好不好笑…竟然会从我口中听见‘害怕’,‘不敢’这样的字眼…”
“再回到医院之前,我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直到将她抱在怀里,他心里空落落的那种阴霾才被驱散,有了一种类似于踏实的感觉,这种感受哪怕是在病房陪护的那几天,都不曾有过的。
天知道,这几天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在部落里,哪怕是照一照水面,都会无端的从倒影中看到唐染的面容,甚至不管在做什么事情,都总是会很快在脑海中浮现出她的样子来。
就像是磨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