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小桶,又看了看钓竿,一脸捉狭地笑道:“官人今日手执极品仙器钓竿,收获如何?御厨可还等着官人的渔获下锅呢,水都烧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赵孝骞脸都黑了:“别问,再问自杀,朕投河自尽,亲自跳河里给你捉鱼去。”
狄莹噗嗤一笑:“看来官人新买的钓竿没啥用,多半是上当了。”
赵孝骞黯然道:“朕一直在怀疑,从南海观音和守紫竹林的黑熊精眼皮子底下偷竹子,应该没那么容易————”
“这根破钓竿明日卖给蔡京,二百贯,他应该是个不识货的。”
狄莹掩嘴轻笑:“好了,官人可莫祸害蔡宰相了,人家辛苦为你处置朝政,官人不给赏赐也就罢了,还坑他的钱————”
转身来到偏殿,偌大的浴桶里已放满了热水,两名宫女侍候赵孝骞宽衣洗浴。
俩宫女姿色姣好,含羞带怯,目光热切但又装作矜持妞怩的样子,两双手微微颤斗地给他按揉搓背。
赵孝骞对她们丝毫不感兴趣,姿色就别提了,自己那么多女人,啥猪肉没吃过?
女人想要吸引男人的注意,要么演技特别好,清纯绿茶装得特别自然,达到人茶合一的境界,骗自己都信了。
要么彻底放开,风骚到极致,一脸采阳补阴神功大成的高手风范,坐上去能把男人的骨髓都吸干净。
无论哪一种,都能引起男人的兴趣,任何行业只要做到顶尖,不管这个顶尖是哪个方向的,都是成功者。
侍候他沐浴的俩宫女显然不够,功力差远了。
她俩该不会认为装作一脸娇羞矜持的样子,男人就精虫上脑了吧?
搓背的力道太轻,更象是抚摩勾引,半晌后,赵孝骞不耐烦了。
“你俩出去,朕自己洗。”
俩宫女一惊,刚露出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赵孝骞冷眼一扫,二女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行礼退下。
躺坐在床榻上的狄莹看着慌张退下的宫女,嘴角微微上扬。
自己的官人眼光可高得很,真以为他对美色来者不拒?
自己匆匆洗完,刚穿戴好衣裳,却听殿外郑春和禀奏,皇城司甄庆有事求见赵孝骞一怔,然后走出殿外。
殿外回廊吓,甄庆躬敬地肃手而立,见到赵孝骞后急忙行礼。
“这么晚了,有啥事?”赵孝骞问道。
“禀官家,住在馆驿的那对夫妇有动作了。”
赵孝骞目光一凝:“啥动作?”
“一个时辰前,这对夫妇中的丈夫出了馆驿,看似是在汴京街头闲逛,但他经过大相国寺对面的暗巷时,在巷口放下了一件东西,然后用石块压住————”
赵孝骞点头:“这应该是在传递消息,等人接头拿走那东西,可等到接头的人了?”
甄庆摇头:“没有,兴许接头的人发现了周围皇城司布下的眼线,咱们的人还等在附近,但一直没人来拿。”
“他放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情报纸条还是————”
“皇城司属下悄悄上前查看过,不是纸条,只是一片风干的龟壳,上面没有任何文本。”
这操作连赵孝骞都想不通了:“龟壳是啥意思?”
甄庆苦笑道:“臣实在想不出,现在咱们的人手还等在附近呢,也不知今晚能不能拿下接头的人,如果可以,一切谜团都能解开了。”
赵孝骞揉了揉眉心,道:“对方若是察觉到了不对,唯一的一条线就全废了。”
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赵孝骞道:“朕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贵妃的亲生父母到底是真是假,这事儿怎么越搞越复杂了?”
甄庆苦笑道:“官家不希望坏了与贵妃娘娘的夫妻情分,我等行事自然处处束缚,难以施展。”
赵孝骞嗯了一声,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今晚过后,接头的人没动静,皇城司等了个寂寞,明日朕就要动手了。”
甄庆神情一振:“官家要刑讯那对夫妇了吗?”
“不一定非要刑讯,用心理博弈,逼他们自己现形。”
“呃,啥叫————心理博弈?”
“心理博弈就是————我赌你枪里没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