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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胜仗,从来不是光靠武功和勇猛就可以达到的,势必需要智慧和心计。
薛韶拢手站在屋顶,看着焦同拦住要往里硬闯的曹荣,看着曹荣暴跳如雷却没办法冲进来抓他
直到曹荣忿怒的转身离开,薛韶才蹦下屋顶。
喜金喜滋滋的跑上来:“少爷,你饿了吗?要吃宵夜吗?”
薛韶瞥了他一眼后道:“下次再不经过我的同意和她胡说八道,我就不带你出门了。”
喜金用手在嘴巴上一抹道:“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有了潘筠从暗格里找出来的东西,薛韶的案件进展飞速。
他等曹荣冷静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让人上门去通知他上知府衙门来听审。
曹荣称病不出。
薛韶一听,就问安辰:“昨晚上曹府出来的人都抓到了吗?”
安辰:“一个不落,他们,和他们身上的信,全都没有出城。”
薛韶:“鸽子呢?”
“国师全射了,信在我这里,鸽子全煲了。”安辰顿了顿还问:“煲的粥,很香,您要尝尝吗?”
薛韶还真有点馋了,想了想后点头:“中午吧。”
反正鸽子多,煲了一大锅粥,安辰就替潘筠答应了。
薛韶道:“选一个放了,让他回去报信,你去和宋知府要人,照着名单去请人回来受审。”
安辰接过名单。
薛韶道:“记住,是受审,所以要是请不回来,就押回来。”
他似笑非笑的掀起眼眸:“安大人,到你实现你来这里的作用了。”
安辰一脸正色:“我们锦衣卫做事,大人放心。”
安辰揣上名单就离开。
他先到牢里选出要放的人,将人丢给狱卒,让他们过了午时再放人,然后就招呼上四个兄弟,带上宋浩给的一批人手去请人。
自然不是都顺利,好在锦衣卫武功高,心够狠,靠山也大,所以把其中两个人打个半死拖了回去,一个打成轻伤押回去,还有两个,在见到被押在车里的三个人的惨状后,果断做了俊杰,老实跟着安辰到知府衙门听审。
等他把所有人押回知府衙门时,不多不少,正好是午时,狱卒将人放走。
那人脚步不停,直奔曹府报信,他跑到大街上时,押送五个人犯的马车正好进知府衙门。
薛韶看了眼重伤的俩人,抬抬手,让人把仵作找来给他们治疔。
至于轻伤的那一个,直接和另外俩人被押着跪下。
三人皆是武官,被押着跪下,很不服气的挣扎起来,只单膝着地,另一条腿说什么也不肯放下。
三人对薛韶怒目而视:“薛韶,我们与你同为朝廷命官,你敢压我们下跪!”
大明并不流行跪礼,除了很正式的场合面见皇帝时,或是有求于皇帝的时候,否则一般君臣见礼也多是揖礼。
薛韶也并不想折辱人,对压着三人的衙役抬抬手。
衙役就放松了手,三人猛地起身,挣脱衙役的手,怒视而立。
薛韶手指轻点桌面:“昨天晚上曹府的动静那么大,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何请你们过来了吧?”
三人眼中都闪过迷茫。
薛韶见了挑眉:“怎么,难道曹指挥使没告诉你们吗?”
与此同时,曹荣从逃回来的信使那里知道了他们被抓,信件被截留的消息。
曹荣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
他疼得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飞鸽传书呢?可送出去了?”
立即有护卫去查,过了近两刻钟,管家才一脸冷汗的拿着几根鸟毛进来禀报:“老爷,在宅子附近发现了这个,那,那些信鸽只怕凶多吉少。”
曹荣气得攥紧了拳头:“看来,薛韶还真是早有准备,这是直冲我而来呢。”
幕僚忍不住问:“东家莫非得罪过他?”
“他一个江南巡察御史,我乃广东都指挥使,我上哪儿得罪他?”曹荣气呼呼道:“我看,就是那群文官想要对我们武将开刀,定是因为亲征之后新帝有意发展军队,惹了他们的眼。”
“哼,不敢对北方军下手,也不敢朝江南,西南出手,矛头就对准岭南,这是打量我是软柿子呢!”
幕僚却直觉不对:“若是如此,他速度也太快了些,而且,精准狠,竟然一点也不手软,不象是想通过东家对付京中武勋,倒象是想要速战速决,以免扩大影响。”
幕僚皱紧了眉头,欲言又止。
曹荣催促道:“有话便直说。”
幕僚道:“若东家不曾得罪他,那就是为公,想来想去,便只可能是底下将官压迫军户太过,这是引起御史之怒,所以”
曹荣猛地转身,狼一样的盯视他:“你是说,是我逼的了?”
幕僚连忙低头道:“某的意思是,是下面的人行事太过,欺瞒了东家。”
他顿了顿,声音低八度:“东家,薛韶这人软硬不吃,在朝中名声极好,本就得新帝看重,加之薛瑄在朝中得以重用,又有国师这个朋友在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