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精锐,星夜返回远州。
三日之内,全力筹集箭羽、礌石、火油、撑杆、镰枪等守城之物,在远州城墙一里范围,挖掘陷坑,设置拒马。
中军参将刘永正听令,你一贯勇武过人,明日带领二万精锐,在残蒙大营右翼寻机突袭,控制伤亡,不可恋战。
此后两日时间,皆在敌军两翼,随时循机进击,但兵力和攻势,需要逐日减弱,具体如何运作,我会再授机宜。
二日后,各军分批后撤远州,星夜行军,控制火把,人马衔枚,隐蔽行踪,五日后全军撤入远州,放弃遥山驿!”
新任中军参将刘永正,原是辽东鸦符关参将,因对战女真立下战功,又被贾琮让贤举荐,晋升为辽东镇副总兵。
他是梁成宗麾下勇将,此次跟随入军参战,从九边征调的两万边军,便由刘永正统领,是周军中最强悍的战力。
说道:“大帅,如今两军旗鼓相当,如放弃遥山驿,敌军必会反扑,必全力向远州攻城,北三关定会压力倍增。”
梁成宗说道:“安达汗与我们对峙遥山驿,其实他并没有全力进攻,一直在观风望势,等待他想要的那个时机。
但是这个时机他是等不到了,我便给他营造这个时机,示敌以弱,引他挥军南进,要的就是他全力进攻远州城”
同州以东两百里,便是巍峨绵延的云胭山脉,这里常年人迹罕至,山麓往西百里内,皆渺无人烟的荒原地貌。
北上的客商旅人,也极少从这里借道,而是走北三关沿途官道,因那里人气繁盛,商贸富饶,适合沿途食宿。
即便如今在战时,这些极度荒凉之地,常有大周残蒙斥候游弋,或相互追逐厮杀,他们也极少靠近山麓五十里。
山麓外广袤荒原,因地势十分平坦,一览无遗,战时斥候来往,几乎什么都藏不住,自然也没有包抄奇袭价值。
且同州城墙绵延数里,如同楔子般插入荒原,空隙处间隔修筑城寨,如同北向了望前哨,成为北三关坚实屏障。
在云脂山麓深处,一只规模不小的周军,在密林中快速行军,先锋骑兵挥舞长刀,劈砍沿途挡路的树枝和杂草。
随着先锋骑兵快速通过,形成一条粗糙的信道,后军人马便可顺利通过,行军的效率虽一般,却显稳定和从容。
但是军队经过某些路段,似乎已经被人开辟过,节省先锋骑兵不少力气,甚至这些路段有车马持续碾压的痕迹。
使得军队通过这些局域,显得格外顺畅和快捷,许多行军兵卒心中诧异,总觉得这一路走来,透着异样的诡异。
贾琮跟着先锋骑队,不紧不慢策马而行,经常拿出一个锦囊,掏出里面一张舆图,不断仔细校对修正行军路径。
军中还雇了一名向导,乃同州郊县的一名猎户,名叫瞿山,因常年在云胭山麓狩猎,对山麓密林道路十分熟悉。
一旦需要偏离原有路径,他便会叫来猎户瞿山,询问商量大军后续走向,确保行军方向正确,及时到达目的地。
一直在贾琮身边的艾丽,见贾琮有和舆图较劲,问道:“玉章,我们现在走的山路,是不是蛮海以前也走过的?”
贾琮笑道:“没错,我们走动大部分路段,都是他领军走过的,但是我们带着许多炮车,需平坦路段才能牵引。
所以我沿途都会挑选地势,随时改变行军路线,这些炮车对我们而言,实在太过重要,是此战致胜的要紧之物。
如今我们刚到了同州地界,所行道路大致可按蛮海所走路径,但过远州之后,就要绕道而行,避免被敌军察觉。”
艾丽笑道:“玉章,此行你谋划巧妙,读书人脑子真好使,真不知怎想出来的,此战若胜,我们是否就能回家了。”
贾琮笑道:“这才出来多少时间,前后还不到一月,这么快就想家了?”
艾丽说道:“我想我娘了,原本说好陪她回南,如今把娘一个撂家里。”
贾琮笑道:“此战虽不说必胜,至少有七成把握,只要此战得胜,便能笃定战局,稳占上风,保准你能很快回家。
如果能赶及阳春三月凯旋,自然就是最好了,那时春风和畅,可是放风筝的好时候,我家里姊妹个个都爱玩这个。”
艾丽笑道:“我从小只顾着耍刀了,也没有兄弟姐妹,还真没玩过放风筝。”
贾琮笑道:“这还不容易吗,等我们回京之后,一起骑马到郊外,我好好陪你玩上一天,放风筝很容易就学会了。”
艾丽一拨马头,靠近贾琮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说要陪我玩一天,可不许忘了,说起三月我倒想起一件事情。
出征前去你家走动,你的四妹妹还跟我说,三月你府上要办喜事,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贾琮听了微微一愣,说道:“那是我的堂弟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