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呢,是叶黛暮最近认识的纨绔柳士宗的爷爷,从柳士宗的口中能归结的信息有这老头子喜欢字画,其中尤爱文惠帝的字画。这一点可以善加利用,毕竟她别的不多,这种东西多的是。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坐拥天下啊。
文度,叶黛暮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如何评价他。因为这位老人家着实是没有存在感,基本上属于和稀泥,和投赞同票的顺风倒。可是他要是没有一二本事,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到阁老这个位置吧。等等,这位阁老是哪个皇帝任命的。叶黛暮一翻记录,她爹。怎么是她爹呢?百思不得其解。
她爹只坐了三个月的皇位,连自己的墓地都没有选好款式,怎么来得及做换阁老这样的大事啊。要知道她也已经快坐满三个月的皇位了,然而她连宫廷的执掌权都还没有拿到手。好吧,是她太弱了。但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傻。
第二日将小策交予老师,被好好地表扬了一番。叶黛暮顿时尾巴要翘上天了。这可是久违了的呢。不过,这高兴的心情也没有持续多久。谢璋带来了一个不太好也不太槽糕的消息。
“赈灾金第一批已经达到汴州,和我们预想的一样,粮价已经彻底疯狂了。这三千金送进去,一点水花也激不起来。谢璇委托的代理人买了粮食,还不到一日便空了一半。”谢璋深深地叹了口气。照这么下去,就是现在有的三万金全都送去,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叶黛暮算了算物价,吓得差点摔一跤。“老师,现在汴州的粮价已经高达四钱一斗了。这、这……”就是这以生活奢靡著称的上京最昂贵的时候才七百文一斗,也就是说其中相差了五倍有余。形象地说就是现代的房价从四千元一平方涨到2万多一平方,在成本不变的情况下,简直就是暴利啊。该死的房产商。额,好像骂错了,该死的奸商!
“看来不得不动用陛下的内库了。”粮价涨的着实不寻常,连谢璋也未能料到。他们之前的计划是以十万金为筹码,一口气将粮价降下来,然后在当地召集有名望有号召力的人来平复民怨,顺带给敌人泼点脏水什么的。现在看来,十万金还远远不够,起码要有百万金。
这也说明,并非只有奸商,还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推动。否则如此之高的价格,商人还是顶不住民潮的。换做叶黛暮,她都有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的冲动了。这哪是卖米,简直就是在卖命。
”动用内库是无妨,只是老师如此大的现款,要去哪里才兑得到呢?就是典当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呀。“叶黛暮愁得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这还是拿去玉烟楼拍卖吧。物尽其价是最好的。选些体积小,但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送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带有明显的标识。不然麻烦就大了。“谢璋突然想到,宫中的每一物皆有记载,若是丢失,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这可如何是好。
在这一点上,卢淑慎明显是最好的询问对象。果然,叶黛暮的问题还没描述完,卢淑慎已经有了主意。”东西是不能乱丢的,不过,若是碎了坏了,总还是要处理的。“
叶黛暮满头雾水。要是碎了坏了,也卖不出好价钱啊。
”近来刺客少了,但是陛下遇袭的时候还是损坏了不少东西,只要在这上面的文书还是可以做点文章的。“卢淑慎轻描淡写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叶黛暮表示,祖宗不亏是祖宗。然后她就愉快地决定带卢淑慎一起去选送去拍卖的东西了。
☆、第柒拾捌章 过往如烟云
“好漂亮。”叶黛暮对着一座珊瑚惊叹。这珊瑚高三米,宽十米,颜色由浅粉渐变至血红。上面雕刻着海底、陆地和天空三个世界,猛地一看像是将一个世界浓缩起来了。叶黛暮不由地感叹,果然是统治阶级,这种东西放到现代,那就是国家博物馆里的东西啊,现在却这么随意地摆放在家里的仓库了,甚至都不是最中央的好位置。
叶黛暮顿时对自己成为一个壕,有了深刻的真实感。
一旁的卢淑慎笑眯眯地等着,和管理内库的林总管一起。叶黛暮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惊叹连连。怪不得说皇帝这么招人恨呢。看看,这珠宝玉器都是成堆成打地放在一起,简直是暴殄天物。明明任何一样都足以做成传家之宝的,现在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躺在这不见天日的仓库里。
不过,也幸亏列祖列宗攒了这么多私房钱。不然她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去救济灾民。恩,话说,已经过了几个月,朝堂吵了那么久,居然连半个方案也没有拿出来,简直就是吃干饭的。连叶黛暮这种有拖延症的人都要被他们给逼疯了。
”陛下,若是喜欢,可以搬到长生殿中。“卢淑慎看到她对着那珊瑚摆件如此喜爱,很是轻松地说。
叶黛暮表示小心脏要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这珊瑚明显是纯天然的,先不提这稀有的颜色变化,单单说这雕刻的技艺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叶黛暮竟然还在那角落雕刻的草丛里上找到了一只比米粒还要小的蟋蟀,那蟋蟀居然有头有尾,连背上的薄翼都没有少半片。
太厉害了,这雕刻可是文惠帝时代的东西了,至今也有……多少年来着,二三百年也是有的。叶黛暮表示真要放她房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