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声声无视傅曾谙,满眼疏离,“即便死了,也无法偿还他欠下的债!”
傅曾谙看她如此冷淡,心凉了半截。
“我的兄弟死了!”
“是,万扬死了。”路声声不妥协,态度坚决,“可梦灵也死了。”
“我兄弟是为了我死的!”傅曾谙单手揪着路声声的衣领,心痛的时候被言语刺激到,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路声声哭笑不得说:“你看,灾难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时,你就不会觉得这么痛!”
傅曾谙笑容僵在出挑的面颊上,他反问:“故意讽刺我,你很开心?”
“他死了,梦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心安了!”
傅曾谙单手掐着路声声的细颈:“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不想!”
路声声感觉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对方的手才松开。
也是这一刻,心酸痛楚,难以言喻。
途中,路声声怕打着挡板。
挡板升起,墨郁探出个脑袋:“太太。”
“去医院!”
傅曾谙皱眉,“回家!”
“去医院!”
路声声瞪了一眼傅曾谙,“我要去接我儿子。”
墨郁看着老板,老板没发话,他不敢动。
傅曾谙装傻充愣。
路声声一被激,没什么好心情了,伸手解开安全带,准备跳车。
被傅曾谙及时阻拦。
“你疯啦,路声声!”
“我是疯了!”路声声暼着傅曾谙说,“我答应过明宝他们,会去医院接他们,傅曾谙,你想让我言而无信么?”
“路声声,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傅曾谙拽着她的手腕,完全不服输的姿态,“墨郁,开车回家!”
“傅曾谙,你!”
傅曾谙抬手,把人打晕了,随后吩咐墨郁,“找人去把明宝接到江苑那边。”
“老板,你这样对太太,会事极必反的。”墨郁看着路声声说,“气到了太太,对你没什么好处啊。”
“你懂什么?”傅曾谙怒斥对方,“她这个时候去医院,万一被t先生的人盯上,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墨郁沉默。
“可惜,原本有机会除掉那姓贺的,他偏偏运气那么好!”傅曾谙看着自己的胳膊,自怨自艾,“我也犯贱,怎么就答应给他输血了呢?”
墨郁分析:“老板不是犯贱,只是你不忍心看到太太掉眼泪!”
傅曾谙搂着路声声,手指触着路声声的脸,姿态温柔,“也许,心软是病。”
路声声醒来的时候,恰好在浴缸里。
水汽氤氲,傅曾谙把她搂在怀里,一直盯着她的脸。
路声声吓坏了,坐起身,看到傅曾谙,连忙拿毛巾遮住自己:“你这是做什么?”
傅曾谙从她眼底看出了不适和心烦。
可能被她的反应刺激到,傅曾谙问路声声,“你是我的女人,我们是夫妻!”
路声声手指紧紧的握着毛巾,发现身上有明显的痕迹:“你怎么能?”
傅曾谙从浴缸里出来,两手按在瓷砖上,圈住她整个人:“路声声,我为什么不能?”
路声声心口跳的很快,显而易见的慌张。
对不喜欢的人,全身都是抗拒的。
“你之前跟我说不会勉强我!”
傅曾谙生气的反驳:“我现在后悔了。”他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路声声伸手推拒,可哪里是傅曾谙的对手。
久而久之,她就力气殆尽,任人采撷。
最终那关键的一步,傅曾谙还是放弃了。
因为她本就红肿的双眼,因为她晶莹剔透的泪珠。
但身上那些所谓的痕迹,却像是傅曾谙心头唯一的痛快。
路声声连忙裹着浴巾,着急穿好衣服,出去了。
卧室她到处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傅曾谙,我手机呢?”
傅曾谙面色阴冷:“扔了。”
“你凭什么扔我手机?”
傅曾谙神色是冷的:“你想用手机联系贺云端,想都不要想!”
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路声声明白,她深呼吸,走到傅曾谙的跟前。
手落在他的后肩上,“曾谙,我什么也不做,我就问问他的情况。”
“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傅曾谙把自己手机的短信扔给对方,“你现在该放心了吧?”
傅曾谙加了洪队长,是他发来的消息。
但是对路声声而言,她对贺云端的担忧,怎么可能是区区一条短信就可以忍受的。
她想念贺云端,更想知道贺云端现在的情况。
即便……脱离了危险。
“我知道了。”
刚刚说出的话,让她更无力辩驳。
“虽然你抓住了那只老狐狸,但在这个地方,有太多类似t先生的人。你动了他们的蛋糕,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傅曾谙背对路声声站着,理直气壮的说:“所以想要我们一家人都安然无恙,最近最好不要出门!”
“那明宝和安宝呢?”
“你放心,我自然会找人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