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不过五分钟,就有看望的护士跑到走廊里,又大声喊着病人危险。
路声声站在走廊中央,瞧着飞奔到病房里的主治医生,脸色如霜雪白。
不知道是遭遇了不公,还是被亲生父亲仇视的次数太多了,眼下听到对方病危的消息,她反而紧张了起来!
害怕……害怕他就这么死掉了,自己的牺牲付之东流。
太想看到他生气,太想看到他后悔。
路声声转身,大步流星的折返,急诊室外,有人一直在喊家属签字。
“你是家属么?”
问到她的时候,她沉默。
但看到医生和护士们如此着急,路声声又惴惴不安的告诉他们:“她有个女儿叫路萋萋,我有对方的电话。”
然而路萋萋的电话,怎么打都不通,眼看病危通知书无人签的情况下,路声声只好说:“让我来吧。”
“可你不是……”
“我是他大女儿,他跟我断绝了父女关系!”
路声声还等着路昌化后悔,怎么可能看着他轻易的死去。
后来她没在手术室外等,抱着鲜花就走了。
路过贺云端的病房时,只想着放下花就走,谁知却在走廊里和贺云端狭路相逢。
贺云端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风姿绰约的坐在板凳上,左手手背上还贴着胶布,显然是自己拔了输液针的。
“听陆庭说你来看我,但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到你。所以我在等你。”他从板凳上站起来,望着路声声,温柔的笑,“el小姐给我买的花?”
路声声言不由衷的说:“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