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卿离开陈家以后,立马联系云宥,并召集众人,将陈少恭悔约一事说出。
“我有罪!”
马邦国闻言,当即跪下,揽下全部责任,“都是我错判了形势,以为陈少恭是可以利用的傀儡,导致组织蒙受巨大损失,属下该死!该死啊!”
李武涛也随即下跪请罪,“这件事的责任不全在马兄,我也有份,请大人、大统领一并责罚属下!”
“呵,你俩替主子担罪倒是挺麻利的,是当官的材料。”
季婼尧冷笑着讥讽一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林若卿身上。
林若卿也无话可说,扶植陈少恭的确是她的提议,这点无可辩驳。
正当她要向云宥请罪降罚时,云宥开口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首要任务不是追责,而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云宥倒是很淡然。
他从不要求别人面面俱到、算无遗策,因为他自己也做不到,从古至今也没有这样的人。
真正的智者都是靠风险规划和危机预案来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釜底抽薪!既然陈少恭敢背叛咱们,我们也该让他领教一下厉害。”
林若卿面露狠色,“我准备借用门扉之树和集团现有的声量,将陈少恭的政府班子彻底搞臭、瓦解!”
“我同意,没人可以耍弄咱们。”
鸦王搓着手,一副阴险的模样,“我和星火可以搞出一个全新的疾病。”
“为什么你们总想着搞扩大化?直接除掉他不就行了?”
季婼尧很不喜欢这种杀一人还要千万人陪葬的做法。
团队内部的意见无法统一,众人只能望向云宥,希望他能给出一锤定音的计划。
“咱们先前的思路没错,问题出在了人身上。”
云宥并不急,对陈少恭也没有怨恨,语气很是淡泊,“既然陈少恭不听话,那就换人吧,李家不想掺和,那就从王家、柳家里面选人出来。”
“我现在就去接触……”
林若卿正要自告奋勇以弥补先前的过失。
“不必着急,他们会自个儿找上门来的。”
云宥很清楚这些人对权力的渴望。
林若卿的表情黯淡下来,以为自己这次犯了错,从而失去了云宥的信任。
“若卿你也不能闲着,你要尽力维护双方的关系,至少不在明面上和官方撕破脸。”
云宥已经在为下一个听话的傀儡铺路了,“甚至你还可以继续为陈少恭做点事情,我要让他做出的成果,都变成后继者的嫁衣。”
“遵命!”
林若卿兴奋地领命。
尽管继续为陈少恭“效命”令她深感不悦,但只要是做着云宥的任务,她就倍感振奋!
“主人,您看看该给我和我这个不争气的培育人安排点什么工作?”
鸦王主动上前,想要给自己和钟星火讨个差事。
眼看着林若卿不停地奋斗,这令鸦王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鸦王,你算是我手里一张秘密武器了。”
云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活着就是最大的功劳,别想着出风头。”
“是,主人。”
鸦王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办法。
疫病之种的杀伤性和破坏力是毋庸置疑的,可缺点也很明显——本体脆弱。
鸦王没有林蓝心那么强的战斗力,一旦暴露在人前,几杆步枪就能杀掉他。
他就像是研究生化武器的科学家。
但凡有点脑子的将军,都不会把科学家派上战场。
……
林若卿遵照云宥的命令,在陈少恭悔约之后,依旧如约将门扉集团的医药业务全面转归国有。
陈少恭再怎么强硬,也不能不讲政治规矩。
林若卿被任命为财政部顾问、商务部副部长,门扉集团由此进入了夏国的权力核心,登堂入室!
陈少恭突然的上位,在京都上层圈子里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同时也受到不少的质疑。
用一句封建老古板的话来说,就是“得国不正”。
为了压制反对浪潮,同时证明自己的能力,陈少恭开始率领夏国的少壮派,开启了一项项激进的举措。
改革说白了就是利益的重新分配。
动既得利益者的蛋糕,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
大年三十这天,商务部的年终总会刚刚结束。
林若卿静静地在位子上坐着,同僚们则是一个个急切地离场,准备回家和家人们团圆。
这一刻,她感到很孤独。
如今的她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却无法再享受到家庭的温暖了。
父亲追随林文胜在龙河扎根,一直默默无声地壮大着。
大哥留下来支持她,却越来越没有兄长的样子,反而更像她的保镖,甚至是仆从。
“林部长,我司机回老家过年了,方便搭个便车吗?”
柳继业笑呵呵地走到林若卿面前。
他就是商务部的部长,那天出席特委会的柳家代表人。
“柳部长客气,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