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
——
车子一路开到市郊。
“我们这是去哪?”苏夭夭熟门熟路的在车子的置物格摸了带零食出来,夹了片薯片递到他嘴边,“吃吗?”
陆景珩嘴一张,咬了进去,吃完之后,轻声道,“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
“我们是来看你爸妈和你弟弟他们?”
“恩。”
“你怎么不早说,我该换身衣服的。”
“没事。”
车子停了下来,陆景珩在公墓前买了东西,带着苏夭夭往上面走。
陆父和陆母合葬在一起,陆景珩的弟弟陆景承的墓地在旁边,紧挨着两人的墓。
“爸,妈,景承。”陆景珩蹲了下来,把母亲生前最爱的百合花和父亲最爱喝的酒搁在墓前,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的a竞赛金奖杯放在陆景承的墓前,“这是苏夭夭,我的女朋友,也是未来的妻子。”
苏夭夭紧了紧衣袖,“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苏夭夭。”说完,又对着陆景承,“你好,我是苏夭夭。”
墓地里的寒气要比外面更重一些,苏夭夭一直站的笔挺,陪在陆景珩身边,听他和家人说话。
“冷吗?”陆景珩把酒拆开在墓前倒了一圈,把空瓶留在墓前,起身握住苏夭夭冰凉的手,“走吧。”
走了几步之后,苏夭夭扭头看着三座紧紧挨着的墓碑,在心底默默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不知是风大迷糊了眼,还是苏夭夭的错觉,她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好像看见搁在墓前的东西都动了一下。
平常连恐怖片都不敢看的人,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红了眼,收回视线和陆景珩往外走。
“陆景珩,”
“恩?”
“陆景珩。”
“恩。”
“陆景珩”
“恩。”
她一声声唤着,他不厌其烦的应着。
明明是在冷风戚戚的冬日,可平白着,心底莫名就多了些暖意,像星星之火一般,窜成燎原之势,浑身都是暖烘烘的。
他的前半生,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喜忧参半,幸得以半生的不幸得了个她,愿下半生,与之两厢厮守,白头到老,无忧亦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