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点点头,随后吩咐下人去请柳姨娘。院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激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柳月如在众人的等待中姗姗来迟,她莲步轻移,踏入屋内,先是给苏荣景和程瑶行礼请安,那姿态看似优雅,却难掩眼中的一丝慌乱。她微微福身,娇声说道:“妾身给老爷、夫人请安。不知老爷、夫人叫妾身来,有何事?”
苏珮珂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却如利剑般盯着柳月如,缓缓说道:“父亲与母亲刚刚吃着这水晶烩,觉得味道极佳,心中惦记着柳姨娘,想着如此美味,定要让您也尝尝。”
柳月如一听“水晶烩”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后背也被冷汗浸湿,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妾身……妾身已经用过膳了,实在吃不下了,多谢老爷、夫人美意。”
苏珮珂却不依不饶,笑容越发冰冷,步步紧逼:“柳姨娘,这可是父亲的一番心意,您可不要浪费啊。您就吃几口吧。”
柳月如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她眼神求助般地看向苏荣景,希望他能为自己解围,可苏荣景却故意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他心中此刻也是矛盾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珮珂见状,眼神一冷,对着身旁的春兰和香草命令道:“春兰、香草,喂柳姨娘吃一点。”
春兰和香草听命,立刻上前。春兰身手敏捷,一个箭步上前,迅速牵制住柳月如,她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让柳月如动弹不得。香草则端起放着水晶烩的盘子,拿起筷子,走到柳月如面前,试图将食物喂给她。然而,柳月如惊恐万分,她紧紧闭着嘴唇,拼命摇头,就是不张嘴。
香草见状,眉头一皱,放下筷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一手拿着水晶烩,一手用力掰开柳月如的嘴,就要往里面塞。
苏荣景见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动起来,茶水溅出了些许。他怒吼道:“够了!你们母女还要闹到何时?放开月如!”
可是,春兰和香草就像没听见一般,依旧继续执行着苏珮珂的命令,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苏荣景气得满脸通红,他起身快步走向香草,想要阻止她。就在这时,程瑶身边的香兰一个箭步上前,率先挡在苏荣景身前。
苏荣景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指着香兰大骂道:“你这贱婢,也敢拦我?”说着,他伸手就朝香兰打去。
然而,香兰可不是一般的丫鬟,她和春兰、香草一样,都是从安远侯府带出来的人,自幼习武,身手不凡。只见她不慌不忙,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苏荣景的攻击,然后将苏荣景伸出的胳膊挡了回去。
苏荣景又气又急,嘴里不停地骂着:“毒妇,毒妇,你身边何时养着这样的悍妇?”可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他的怒骂声在屋内回荡,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香草不顾苏荣景的怒吼,强行端着一整盘水晶烩试图喂进柳月如口中一大半。那水晶烩晶莹剔透的模样此时却显得无比狰狞,柳月如拼命挣扎,却被春兰和香草牢牢控制着,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
苏荣景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站在院子外面,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快来人,都死哪去了?”那声音如同咆哮的猛兽,在苏府的上空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不多时,一群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们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站成一排,与程瑶身边的几个丫鬟对峙着。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程瑶站在原地,眼神冷静而深邃,她可不是个傻愣愣的妇人。她深知,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给柳姨娘喂毒,这无疑是捅了马蜂窝。但她这样做,并非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而是有着更深的谋划,她要借此促成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程瑶微微抬起下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停手!”春兰和香草听到命令,同时松开了手。柳月如像是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上,她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她用手拼命地抠着喉咙,试图将吃进去的那一点东西吐出来,剧烈地干呕着,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随后看向苏荣景,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不容置疑:“苏荣景,要想让我的人放过柳月如,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一直想让我将主母的位子腾出来,那好,现在就和离。只要你在和离书上签了字,不仅可以避免这场无谓的争斗,还能救你心爱的柳姨娘。”
说完,她的目光转向柳月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说道:“柳姨娘,你也该劝劝苏大人。你看,只要他签了字,这府中的女主人之位就是你的了,你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用再吃这些要命的毒物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解脱,难道不是吗?”
她的话如同一颗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层层涟漪,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柳月如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看向苏荣景,眼中满是哀求。
程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张妈妈,去将和离书拿来,让苏大人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