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便无人起疑。”
她横转刀柄。
刀面腾起一团青火,如夏日闪电,迅速爬上男人手腕。
“大人,有诈!”
横七竖八歪倒屋内的壮汉们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知道这女人只擅长祝术,不把她的身手当回事。
刚刚与她交战数十回合,证明了她身法真的不怎么灵光,全靠脑子好使,把祝术用得出神入,才跟他们战成平手。
戴面具的男人肯定与他们一样大意了,见她抛下祝术,徒手行刺,于是用手去接她的刀刃。
哪知这满肚子黑水的女人在刀上做了手脚。
那团火怎么看怎么诡异,这里没人擅长涂、水两家的鬼门道。
他们的大当家眼看要吃亏。
戴面具的男人不知是没料到她有这一手,还是彻底傻了,依旧夹着她的刀刃忘记抽手。
那条青火很快顺他手臂爬上他的脖颈,继而烧上了他的脸。
男人面具下的眼珠转向女人。
“你不会以为把那死男人藏在七步断肠的巢穴,没人找得到吧?”
一句话惊得女人险些松开手。
火烧进了他的面具,顷刻间他将化为灰烬。
女人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事与愿违,男人没有像她以为的痛苦万分。
他若无其事地夹紧刀刃,把她往自己方向拉了拉,朝她探出头。
“不想他变成肉末,趁早把那东西给我。”
阿宁慌了。
这是能烧穿魂魄的太阴真火,男人不可能强忍痛苦装作无事。
他的面具起了变化。
生铁所制的面具发红发亮,一点点融化成铁汁,掉了下来。
面具下的脸毫发未伤。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对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