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来热水沐浴,而后直接爬上床榻。
已经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压在心头石头搬开,沾床后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似乎做了很多梦。
梦中的江焳依旧是那张讨人厌的臭脸。
明明整日臆想她,却说她不知廉耻。
然后还有沈景连,她头脑昏昏沉沉,记不太清,隐约有几个画面,是他们两个为她打起来了,且打得不可开交。
醒来时,她被荒谬得笑出了声。
沈景连是彬彬有礼的文官,以理服人,根本不会跟人动手。
江焳就更不用说了。
他只会说她坏话。
跟人争论她到底自不自重倒是有可能。
虞笙裹紧被子,觉得口干舌燥,下地倒水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倒。
她扶着桌子喊鸢尾,后者进屋后连忙扶住她,将她安顿好,忙去叫了府医。
虞笙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病倒了。
喝了苦涩的汤药后,蜷紧身体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翌日巳时。
难受的症状没有缓解,看了眼天色,见已经下朝,虞笙忙叫来鸢尾问话。
“怎么样了,陛下松口了吗?”
鸢尾一脸凝重,没与她多说,只摇了下头:“姑娘正病着,先养好身体才是主要。”
“不是说有把握吗,现在什么情况了。”
“奴婢只听说,沈公子跟一群人在议事殿外跪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