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但一直被一个年轻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再迟钝也会发现不对劲。
她正想着要不要换个人求助，刚刚在四周瞧了半天才选定司善的，周围也就这个人看着和善一些，而且也不是那么忙。
“老奶奶，用我的手机打吧。”司善把按键区调出来，然后把手机递给老奶奶。
“谢……谢谢你，小伙子。”老奶奶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在按键上按着那个熟记的号码。
司善都觉得奇怪，按照人类年龄的衰老程度来说，这个老人的记忆不会很好，他们的生活更像是蒙着薄纱，很多东西都看不真切、记不真切。
但就是这样，他们永远记得有关儿女的事情。
电话这次没有响起拉黑的通知声，这也是理所当然，司善伸手帮忙点开了免提。
老年人听力不好，司善也就这样善解人意的做着一些善心的小举动。
电话被接起，一道略带着疲惫的女声响起“喂，你好？”
“女儿，我是妈啊。”老奶奶捧着电话斟酌着开口。
对面有一瞬间安静，然后是极为不耐烦的声音“妈，你干什么？你这是拿的谁的手机，我说了我工作很忙能不能不要来烦我？”
语气中的不耐烦隔这么远，司善都能感觉到，老奶奶也被训斥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是难得的是对面的女人没有直接挂电话，像是个不顺心的女孩子一样对母亲发着无名火。
司善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他伸手示意老奶奶把手机给自己，换上一个柔和亲人的嗓音礼貌的说道“你好，这位小姐，我是手机的主人。”
对面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吵闹声停下，憋着口气，她也得体的回道“抱歉啦，先生，我的母亲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毕竟我是在医院遇到这位奶奶的，这实在是让人不能不伸出援手。”司善还是笑着，像是无意的说出这句话一样。
“谢……”女人本来想下意识的感谢，但又抓住了重点，声音带上了急切说道“什么，她在医院？什么病？她怎么了？在哪儿？”
“人民医院，老奶奶手机好像出了点问题，电话打不通所以拜托我打个电话。”司善解释道。
女人那边发出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司善好像听到什么“会议……我有事。”
看来这个人确实很忙。
然后是高跟鞋在地上跑时发出的声音，司善并不急着挂断，他默默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里又发出女人的声音“抱歉，我想请你看着我母亲一点可以吗？我马上赶过来。”
老奶奶显然也听到了全过程，她在一旁担心的说着“女儿，你慢点，别急，我没什么大事的……”
但依旧没给老奶奶说完的机会，电话挂断了，司善把手机熄屏放回自己的口袋。
他带着笑，指了指一边的座位，“奶奶，坐一会吧，你女儿马上来。”
“趁着这个机会，你能和我讲讲你和你的女儿是发生什么矛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