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万千地吸了吸鼻子,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然后,黎问音就摸到了心口处硬邦邦的东西。
口袋里,尉迟木头权,正半躺着安静地看着她。
黎问音:“”
“哟,这么巧,”诡异的燥热爬上黎问音的脸颊,她豪气地打了声招呼,就是这忽然提高的音量有些可疑的心虚尴尬,“你没睡着啊?哈哈,我也没睡,你说这巧不巧”
尉迟权,安静地看着她。
“”黎问音移开了视线,目视远方。
尉迟权:“我都看见了。”
这样,那样,一番接一番地沉浸式扮演,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看见路!对不对?哈哈,看见路,”黎问音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看路好啊,看路,人走路就要好好看路。”
尉迟权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刚刚,是在幻想自己是残酷的杀手,或者深情不负的情种么?”
黎问音凝重地看着他。
你说这小玩意儿怎么这么招打呢,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没关系,黎问音扯出了新的理由。
她很惊慌恐惧地大吃一惊:“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好可怕!”
尉迟权很贴心地给她讲解:“刚才你在幻想自己是踏着尸山血海沉重而归的”
“好了,闭嘴。”黎问音直接一巴掌把口袋捂住,不准他说完。
尉迟权笑:“记忆恢复了?”
黎问音忽视掉他这句话,又给自己找上了新的理由。
她严肃认真地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种全新的可能性:“你说古豫东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他其实会夺舍,然后趁我不注意,掠夺了我的身体,演了这么一出。”
尉迟权认可:“嗯,很有可能。”
“是吧是吧?”黎问音继续甩锅,“就算不是夺舍,也一定是有某种传染病,我应该是被传染了点什么,恐怕是鬼上身了”
黎问音叽叽咕咕说着,尉迟权安静微笑听着。
他知道她是在狡辩,死不承认地胡言乱语,但他也不戳穿,顺着她的意思附和。
其实尉迟权对此,只有一个想法。
黎问音的内心戏好丰富
好可爱。
怎么她一个人,自己跟自己也能玩的这么开心,随便拿个东西走在路上,内心都有这么一场大戏。
尉迟权不免有些吃味地想,谁和黎问音在一起都会很幸福的吧。
不过还好这个幸福的人就是自己。
尉迟权窝在她心口处的口袋里,这个时候他很想亲一亲黎问音,但现在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他张开了嘴,轻轻咬了一小口黎问音的衣服,代为亲亲了。
又一只猫耳脱落了。
尉迟权平静地瞥了眼它,不理会,把自己窝好了,萌生出了一个想一辈子待在这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