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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瞅了眼尉迟权勾起的那抹幸灾乐祸的微笑,没来由的一阵火大。
“还笑!”黎问音咬牙也瞪了他一眼,“我可没忘他念叨的那个破校规,其中至少一半都是你定的。”
尉迟权:“”哦天哪,把这个给忘了。
那花瓶上新写了字,但先前写字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散。
凑近了,黎问音近距离看到了那一行「我现在很漂亮」,又一阵心绞痛,眼角不受控地抽搐了一下,生硬地别过头。
最终,很好笑的南宫执僵硬地过来继续搜查了,他如霜如雪的冷漠脸上泛起了些许铁青,似是思虑万千后发现进退两难,极其忍辱负重地妥协了。
他一边翻着资料,一边皱着鼻子,浑身难受,仿佛被迫在做什么很肮脏的事情,他这辈子已经不干净了。
南宫执心中还琢磨着刚才尉迟霆人体研究的事,他觉得很难以置信,如此恶劣歹毒的手法,他还只在一些书上的罕见案例中领略过。
尉迟权现在的行为他也不是很理解。
南宫执没看懂尉迟权一直捧着花瓶干什么。
“他在做什么?”南宫执问黎问音。
“怕我找到什么东西,不想给我帮忙,索性就自己闲着玩,”黎问音手上不停地翻找,“在花瓶上写字,他刚刚说你好好笑。”
南宫执:“”
他冷漠着一张脸。
哪里好笑。
南宫执:“还有别的吗?”
“还有”黎问音手一顿,缓了缓神色后继续翻找,“还有说他一直很漂亮,在臭美。”
尉迟权倏然抬眸。
一直?
南宫执到底也不是个傻的,他回忆了一下,想起刚才黎问音前后发现了《小怪物观察手记》和研究成就,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尉迟权现在说“漂亮”是为什么。
他抬眸看去,见尉迟权倚着书架微微歪首,捧着花瓶一动不动。
南宫执:“可不可以把花瓶放下,我好难受。”
“”。”
南宫执紧锁眉头:“看着就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让人心好痛,快把花瓶放下。”
本来把玩了花瓶一阵子也要腻了的尉迟权一听这话,立刻重新提起兴趣,就不放,端着花瓶摸摸拍拍,欣赏他到底还要怎么心痛。
南宫执眉间鸿沟更深了,很显然更心痛了。
黎问音:“”
真的是够了,他们三个分则各自为王,聚在一起是一坨稀泥。
她现在生气心碎的要死,这两个人能不能别在这搞笑了。
南宫执:“他不放下花瓶,还快把花瓶拍成鼓了。”
静默了一会儿,黎问音才意识到南宫执是在和自己说话。
抬头望过去,南宫执看向自己的脸色
简直就像在告状。
“?”黎问音不明所以地来回看这两个净添乱的人,“那他很坏了,这个尉迟权怎么这么可恶啊。”
南宫执转过去,冷着声音:
“不坏,他是受害者。”
尉迟权放下花瓶,无辜地看过来。
黎问音:“?”
有病啊。
——
三个人沟通起来极其困难,但是收获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南宫执发现了一本日记,虽未署名,据他判断,是林凤的字迹。
黎问音余光留意到尉迟权在南宫执拿出这本日记时很明显地顿了一下,便立即走过去,请南宫执把日记先给她看。
深呼吸,心平静气了一会儿后,黎问音沉下心来翻开了这本日记。
林凤作为知名小说家,有写日记的习惯不奇怪。
这是一本,她的孕期日记。
林凤在日记里说,她一天一天地看着肚子慢慢变大,自模糊到清晰,她感觉到了肚子里生命的胎动,感觉有一团小东西从一个死物到慢慢活过来,成为一个清晰的形状。
这样的过程很新奇,她似乎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东西的心跳,仿佛能和肚子里的小东西互动。
她写道。
「我是第一次怀孩子,原来这就是孩子。」
「我的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肚子也在一天天变大,林凤的感受越来越清晰。
她照常地做着自己的事,没觉得怀孕的日子和以往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平静着情绪,在精心照料下准备生产。
直到
「尉迟霆说他对黑洞的感应是日渐减少的,今天,他体内的黑洞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