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感觉又要突破一层境界的时候。
尉迟权懵懵地看着她。
他歪首:“问音,为了我?”
“嗯?啊,对!”黎问音猛猛点头。
“那为什么......”尉迟权轻轻抱怨,低首蹭过来搂紧她,“说好了要亲我,为什么不?”
他乖乖打针了,也乖乖跟着去见臭巫鸦了,怎么还不亲他,他很纳闷。
“又又,”黎问音看着他,想起一件事,“以你们学生会立场,本该不信任任何老师的,你却仍然对巫鸦老师交付了一些很重要的秘密,他是为数不多的,你信任他是站在学生立场的老师。我知道,在你心中,你其实也是很看重朋友们的,大家也是,大家都希望你好好的......”
尉迟权根本没听进去,凝着眼神继续说:“要亲。”
“......”黎问音无语凝噎,“宝贝我刚感怀一点。”
“要亲......”尉迟权垂着眼睫毛,很可怜很可怜地看着她,眼巴巴地期望着。
像是不给他亲亲他就死掉了。
“我倒是很想亲,”没办法,黎问音转回这个话题,“但现在是趁人之危啊,玩笑归玩笑,认真来说,我很看重我们的感情,又又我特别喜欢你,你现在这样还有一点我的原因,我觉得...我不应该对你这么做。”
黎问音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就下意识告白了。
“唔......”某个行过趁人之危之事的人还委屈起来,薄唇一抿,往下一撇,很伤心地看着她,露出一副很破碎的小模样。
“......”黎问音话锋一转,“但其实我定力也没那么强,你再坚持坚持?”
她其实也就跟过年收长辈红包一样稍微婉拒一下,实则口袋已经张开,不要脸地琢磨着吃一点也没事吧,是他自己要的诶。
两个人在趁人之危上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结果心碎的尉迟权已经默默地走了。
黎问音一头问号地追过去问他要去做什么,他委屈巴巴地说虽然得不到亲亲,但黎问音肚子饿了,要吃饭。
——
很难说尉迟权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精神状态。
巫鸦老师说他现在可能没有思考能力,不要和他计较,他会任性偏执非常多,可能会变得完全不像他。
为帮助他恢复,吃完饭后黎问音想把他带回了学生会,他现在这个状态,待在学生会也是最安全的。
“我不要去。”尉迟权开始闹了,磨磨蹭蹭地牵住黎问音的手,戴着兜帽不愿意走。
“为什么呢?你大多数朋友都在学生会呀。”黎问音哄哄他,顺道摸了两把他的脸,上官煜打的针虽说不能根治,但好歹是把他体温慢慢降下来了。
“就是......”尉迟权低眸,抓紧她的手,赖着不走,“不去。”
他这个模样让黎问音想起了自己在魔兽林捡到小木又时的样子。
当时他也是这样,浑身发烫,意识不清,骂骂咧咧地不想走,只是当时还很抗拒她,现在学会黏着她了。
尉迟权抿唇不语,定定地看着她。
“又又,你是不是又想躲起来了?”黎问音伸手过去揉了两把他的脸,“我现在好像明白当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魔兽林了。”
差不多到了身体的临界点,自我封闭起来,特意找一个人烟稀少,基本上很难找到的地方蜷缩起来,默默地等着熬过去。
结果就在这个最脆弱、最不想遇见任何人任何事的时候,遭遇了魔兽林异动,强撑着病体拖出去,努力自己面对。
然后,以黎问音为首的一群少年吵吵嚷嚷地就跑了过来。
“嗯......”尉迟权哼哼,点头。
当时黎问音一个猛蹿就把人拖走了,现在的黎问音依旧选择强行带他走。
“那更要去了,”黎问音拽着他走,“你的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他们,但也让他们知道你生病了呀,学生会的大家都很担心你的。”
尉迟权:“他们是一群......”
黎问音:“一群饭桶?”
“一群饭团。”病懵了的尉迟权如此比喻。
“噗。”黎问音乐了,觉得听着还怪可爱。
——
学生会大楼。
尉迟权的周围围了一群人。
像在看某种珍稀罕见的动物一样,大家伙的眼神都稀奇古怪的。
“看,我没有撒谎吧,”上官煜率先发言,“会长真的生病了。”
众人哗然,像是听到了很了不得的事一样,敬畏后仰。
“铁人如你居然还有真正虚弱生病的时候啊,”飞来飞去的东方芜好奇地打量,“听说现在脑子还出了点毛病......”
东方芜计从心来,飞到尉迟权面前晃了晃手:“喂喂?听得到吗?会长,其实我是你失散已久的亲生父......”
“啪叽”
东方芜被拽紧了锁链,五体投地地拍到地上,看起来很安静,像是没了生息。
“咳咳,那个,各位!他现在情绪起伏比较大,脑袋有些混乱,拜托多担待一点,”黎问音匆匆赶过去解释,扭头,“又又,快把锁链放